了,哪有心情关注学习呢。
陈清鱼迟疑了许久,才将这套题收下。
她对数学的确很迷茫。
左右都是刷题,做这套也未尝不可。
*
陈清鱼留到了晚上六点。陈父要求她回去吃晚饭,她也乐意——陈父难得闲在家,两人有时间,哪怕是聚在一间屋子里什么话也不说,也是幸福的。
程清昀送她出门,声音里泛着委屈,“我晚上一个人,可以去你家吃晚饭吗?”
陈清鱼自然听不出他话里的玩笑意味,当了真,“可能有点困难……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
程清昀连忙摇头。
就陈父那疼女儿的样子,他可不敢。
若说去她家吃饭,怕是
脚还没挨着门槛就被赶出去了。
短暂的四天假期一晃而过。
陈清鱼又来了一次。开学前夕郁文瑞与程母回了家,程清昀并不想让他们看见陈清鱼,便没有约她。外面午后阳光太大,陈清鱼自己也不太愿意出来,便在家里窝了两天,直到开学返校。
空荡荡的校园一下子被新生填满。
刚进高中的高一新生,半只脚还在初三,脸上稚气十足,朝气却也很足。
江城的老板有钱,校园又大又漂亮,足够新生们花上心思参观。美中不足的是处在新开发区,最近的美食街也要走上十几分钟。
若说新生最关注的,除了这个学校本身如何,还有这个学校的学生。
陈清鱼还没从短暂的假期里缓过神,起得晚了些,到校时恰好遇上学生入校高峰。
高三不与高一高二同一栋,在与教学楼相邻的综合楼六楼,底下五层分别是校长、教务处主任以及众老师的办公室,外加顶楼的天台,可谓与世隔绝到了极点。
爬楼也需要时间。校园里响彻着运动员进行曲,学生们都集中在操场上站方阵,上去放书包显然已经来不及。陈清鱼还要作为高三代表发言,只好直接背着书包急匆匆地跑去队伍。
学校要求统一穿夏裙。夏季校服是JK制服,藏青色的百褶裙未过膝盖,宽大的秋季校服外套一套,从身后看,裙子便只露出近膝盖的一小块边。
她走时匆忙,膝盖以下的小腿匀称笔直,玉一样漂亮。穿过高一的队列走向国旗下时,两侧投来的目光都写着惊艳。
她的嗓音冷淡,读起慷慨激昂的句子时也没有什么起伏,全程一个声调,把面无表情演绎得淋漓尽致,说完后客客气气地鞠躬下台再也没了影。
当天晚上表白墙收到了一轮轰炸。
【高一小萌新求问,有谁记得今天高三代表讲话的学姐是哪个班的吗?学姐自我介绍时没听见,自戳双耳,腿实名慕了!】
【高二老萌新悄咪咪问,上届高三有个学长叫程清昀,听高三代表学姐也是这个名字,学长什么时候变的性?】
【高一学妹斗胆表白今早高三代表学姐,难为老师辛辛苦苦写的稿子,学姐:莫得感情】
于是,哪怕身处
六楼之上,陈清鱼还是莫名其妙地火了一把。
她没有加表白墙,对这件事情不太清楚,刘静仪告诉她时边说边笑:“他们说的对,我真不知道老杨决定让你讲话时是什么心情哈哈哈哈哈哈。你肯定想象不到我们当时在下面笑得有多欢。”
陈清鱼:“……”
他们真无聊。
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多久,九月六日七日,开学的第一个周末——全市调研考、俗称零模来临。
七日最后一场是英语。
晚自习照常上,程清昀接受治疗请假没来,刘静仪抱着书凑过来,心中默念着这不是亵渎大佬,而后坐在了他的座位上。
“快快快,拿你的卷子给我看看,”她握着一支笔闭上眼睛,以笔为香,朝卷子虔诚地拜了三拜,“我觉得我要死了!”
与老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