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建议老地方,而且人多嘛,还是火锅有意思!
大夏天吹空调吃火锅听着又爽又上火,吃饭也完全不是此行的最终目的,两相权衡一下,这地方也可以,于是就这么定下了。
沈栀抓紧背了几天的书,陆璟之的那份押题卷子,说她犟也好,矫情也行,她到底也放在那里没看,理综完全没时间复习了,数学也只瞄了几眼,她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文科几门,熬了两个小通宵过完周末,终于迎来了考试周。
这次的期末连考四天。
校内考三天正常期末九门,校外再考一天,全市性的统一会考通用技术跟信息技术两科。
和上回会写不想写的作死月考不一样,沈栀这一次坐在考场上,不想也没用,落了一个月的课一个月的复习,坐下看卷子脑袋里就懵了一半。
她上次月考作死作得全年级老师皆知,这次有市排名平均分的大期末,学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她随心所欲,她在的考场破天荒地又多了个监考,三个人一个摄像头对着她,防得不是她作弊,是她会的也不好好写,往卷子上胡诌一通。
但沈栀这次是真的不会了,文科她背了几天加上之前的底子在,好歹卷子全部能写完,有些答得叩没叩在得分点上不知道,但一眼看过去,至少能看出来是认真写的。到了理科那几门时,她就只剩下两眼一抹黑抓瞎了,理科思路就像条河道一样,要源源不断才能拓宽流长,一旦停下了,不用日积月累,很快就能干涸阻塞,疏通也要从涓涓细流开始,想堵着堵着突然天降暴雨或者发大水,真是做梦都不敢那么想。
理科几门沈栀都是揪着头发愣憋着写完的,三天考下来,她总觉得头发都让她自己无形中揪没了一把。
不过期末考这回好坏不论,她总归平安渡过去了。剩下的两科会考科目基本是范围内原题原卷,不算进期末考的范畴里,所以九门考完当天,学校里放松迎接暑假的气息就蔓延开来。
晚上。
余湘和简彤一块窝在沈栀宿舍里看会考内容,范围是今天下午考完试才现场发的,足可见这两门会考的难度水准。所谓看也就是拿在手上不时瞄两眼记记选项,还不耽误往别的事上动脑子。
吃饭这事就约在明天晚上会考结束之后,沈栀这几天让分秒必争的复习占着脑子还没空去好好去想明天怎么办。她倒也不是想反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躲不了,她自己造的孽总得要还,就是就是想一下陆璟之在娓娓形容里那个样子,就顿时觉得什么想法都太苍白了,什么话也都无从开口了。
沈栀这两天揪头发揪得成习惯了,一头疼就顺手想薅一把,她薅着头顶发根,头往下垂,脑门“咚”地一下,抵在了桌面上。
抵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她起来翻找换洗衣服,烦闷地进卫生间里冲凉去了,临进去前,还把小蜜蜂上衣团成团,带着气似的地往椅子上一丢。
余湘仨人正坐在门口铺开的瑜伽垫上边背选项边斗地主,听见卫生间里淋浴水声哗哗响起来,简彤借扑克牌挡着嘴,往三人中间靠了靠,她刚悄悄观察沈栀半天了,这时候才小声说:“你们说吱吱是不是因为明天紧张了呀?”
为明天紧张肯定不能是为明天的会考紧张,那是为什么还用说么?
许娓娓点了下头,“没准,哎,你们没见着,阿栀那天听我讲完之后,那个脸色儿,跟彩虹糖似的溜了个遍。”
余湘噗一声笑了,简彤看她,“湘湘你笑什么呀?”
“我就是觉得他们俩也怪有意思的,从开始别扭到现在了,谁也不理谁都没用,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纠缠起来断不了。”余湘悠悠道:“陆璟之挨了顿血虐没准也是注定的,咱他看他惨得凄凉,对他来说焉知非福呢,你们想想是不是。”
第二天会考是按区片划分的,和一中划在一个区域里的还有十四中、三十五中、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