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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彤对着手机上刚收到的消息愣了好一会儿。
表情纠结地抬头朝陆璟之的方向看了眼，然后拿着手机默默凑到余湘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又把手机递给她，叫她自己看。
消息是许娓娓发来的，每个字都很平淡，串在一块就很劲爆了，比如说沈栀看一眼就猜出来卷子不是什么C班同学的是陆璟之写的。再比如说，沈栀回忆起了那天晚上喝多之后见过陆璟之，许娓娓于是没瞒下去，干脆把那天晚上陆璟之被她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一五一十地说了。
最后结果是，沈栀同意考完试一块吃个饭。
余湘特意多瞄了眼，还让她们这头跟大家支会声，商量下时间，明显就是不止陆璟之和沈栀俩人，还包括其他在座的所有。
余湘也回忆了下那晚陆璟之狼狈到凄凉的样子，再脑补下沈栀知情之后俩人同坐一桌有点不厚道地想，这局攒的，让人对期末考试都充满期待了。
但她也只是在心里不厚道了下，看完短信，脸色平静地把手机还给简彤，桌上摊开的条格本翻到下一页，眼神专注落在上面，很随意不值分神地说了句：“还真说中了你。”
她这话是对陆璟之说的，但在座的都听得明白，有些事人尽皆知之后，藏着掖着也没必要。陆璟之这两天给沈栀押题，也没说回个宿舍深更半夜打手电筒悄摸地写什么的，他就在图书馆里，当着满桌的人，坦坦荡荡地写。
写给谁的，所有人心知肚明。
但余湘几个撺掇两天了，沈栀那头也不愿意让陆璟之帮她复习，可是考试比天大，毕竟还是成绩摆在最前面说了算的时候，再说卷子都拟出来了，不用也浪费。
余湘知道沈栀认得陆璟之的字，还专门找人十块钱一张誊了遍，卷子拿回来陆璟之看了看什么也没说，可等她把卷子给许娓娓带回宿舍拿给沈栀之后，他慢条斯理地吐出来句，“她不会要。”
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季一愣头愣脑地问了个为什么，陆璟之没说话，想了想那个像2一样的7。
他写的时候自己也没注意顿没顿笔，直到看见誊回来的卷子上加粗描深的时候，才意识到字写成习惯，没刻意收敛，让誊抄的人没看清他笔迹差点写错，他那时候就想到了，沈栀看见这一笔描深大概就不会要了，但明明来得及阻止一下不让许娓娓把卷子给她带回去的，可他那个时候心知肚明地不做声，就是想看看，她什么反应，还记不记得。
潜意识里笃定她记着，所以连个缓和助词也没加，说她不会要就是不会要，没有应该不会，或许不会。现在确定了，她果然还记得，陆璟之嘴角弯了下，对季一又一次追问的为什么绝口不答。
他这点不为人知的心思就不用让谁知道了。
余湘乜了陆璟之半天，清楚地看见了他迅速翘起来又落下去一半的嘴角，笑得若有若无的。她觉得很诧异，再灵的脑子也想不通这时候有什么好笑的，费劲吧啦地写了几份卷子，辗转周折给人送过去了，人还不要，他还笑？别不是念念不忘没念出回想，反而给脑子念出什么疾病来了。
余湘觉得得刺激他一下让他清醒清醒，要了简彤手机把许娓娓嘴门没把住跟沈栀什么都说了这消息告诉他，终于眼看着他在掏出手机来之后，那点莫名其妙的笑容逐渐消失。
余湘把手机还给简彤，没再看他，轻声咳了下，说：“对了，娓娓说等考完试咱八个一起吃个饭，叫我和彤彤问问你们，商量下看哪天好，想吃什么？”
考完试约一波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仔细算算，这个学期差不多才一开始时沈栀和陆璟之就掰了，两个人要你在我不在，要么我在你不在，八个人毫无芥蒂地坐一起有说有笑，还是上学期寒假前出成绩那天约的火锅。
季一建议从哪里结束从哪里开始，既然是八个人重新合体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