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公主,可是奴不能。”
他已经注定无法离开这个囚笼,也无法摆脱身上的束缚,又何必给自己只有一个月的幻想,然后每一天都像煎熬一般等待着一个月后幻想的破灭。
裴千雪却忽然笑了:“两次,我会记住这个数,到时候就是你要受的惩罚次数。”
谢怀卿不知道惩罚是什么,但有一种直觉就是她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没有任何恐惧地应下:“是。”
她又回到了刚才的座位,像是忽然对他失去了兴趣:“那你先就在这待着吧。”
下巴上的力道突然消失,见她不再关注自己,谢怀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什么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随后裴千雪用午膳、下午在屋内看书都没有给他安排活计,一旦他有什么要干活的迹象,公主身边的那个侍女便会来阻止他:“这些活儿奴婢来做就好,不劳烦谢公子。”
有了公主这个主子的态度,下面的人自然也就按照从前那般不敢怠慢他。
侍女默默地想,如果不是三年前的意外,她如今甚至要喊对方一声驸马呢。
谢怀卿感激裴千雪给他留的尊严,又有些惶恐自己的无所事事,好在到晚上时,他终于从侍女那儿接到了任务:“公主让你去偏殿伺候。”
谢怀卿谢过对方,径直朝偏殿走去,也是他才刚来揽月殿不了解这里的结构,不然此刻他怕是不会答应得这么轻松。
来到偏殿门口,门是关着的,谢怀卿敲了敲门:“公主,奴现在可以进来吗?”
“进来。”
谢怀卿毫无预警地推开了房门,即使有一道屏风隔断,也无法阻挡从屏风后源源不断升起的温热水气,湿热的空气中还弥漫着花瓣的芬芳,这座偏殿的用途已经显而易见。
揽月殿与其他宫殿不同的地方,便在于这里有一座人工挖出来的超大浴池,所以这里是历届宠妃的住所,比如女配的母妃钟贵妃曾经就住在这里,只是死后这里才空了出来,所以这里也是女配从小到大的住所,不过如今的皇帝没有特别宠爱的妃子,这个地方便一直空着,现在又暂时赐给了裴千雪居住。
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的谢怀卿俊脸也被水蒸气染上了薄红,慌乱地不敢再往前一步,只敢站在屏风另一边说话:“公主,奴还是去请婉心姑娘过来伺候。”
婉心就是从公主府来的那个侍女,也是刚刚让他过来的那位。
谢怀卿没等来回答,只是听到一阵水声响起,像是出浴的声音,谢怀卿没有命令不好夺门而出,嗅到那股馥郁的香味越来越浓,他当即死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生怕看到不该看的。
在紧张到觉得时间愈发漫长的等待中,他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再次被捏住,和上午是同一个力道,随即只听耳边有人说道:“睁开眼睛看着我,若是你非要跟我犟,那我只好现在就亲自为你脱掉这身碍眼的衣服,怀卿哥哥。”
少女最后的四个字念得温柔缱绻,不知是少女的呼吸打在了耳垂上还是这里的水气所致,谢怀卿的耳朵很快泛起了粉,也因为少女的威胁,他不得不睁开了眼。
看到裴千雪身上至少还穿着轻薄的亵衣,谢怀卿悄悄松了一口气,可想到她刚刚的威胁很是无奈道:“公主……这不合适。”
虽然宫中也有嫔妃不将太监当作男人看,沐浴时身边也留太监服侍,可他到底还是跟他们不一样的,有些话他说不出口,但也不能让不明真相的公主为此被他轻薄了去。
“有什么不合适?你既然入了我宫门,就是我的人,更何况本该在三年前你就是属于我的,服侍公主沐浴也是驸马该做的事,”裴千雪说着从捏住他的下巴变为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拉到了浴池边,“而且我说过你若是不听话我会有惩罚,这就是对你的第一次惩罚。”
这里地上湿滑,谢怀卿怕自己反抗时一个不注意会害她摔倒,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