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那一摔,摔折了几根尾羽,尾后更是有两处皮肉外翻,疼得她脾气上来了,在胡宗琪怀里哼哼唧唧地哀叫不止。
引得胡宗琪抱着她不断安抚:“好了、好了!不疼,不疼哦。”转而对着倪裳道:“你看‘大将军’现在,是不是越发娇气了?”
倪裳掩唇娇媚一笑:“那是因为呀,我和军军都知道,我们有人宠。”说着纤指一点姜言的小脑袋,打趣道:“是不是啊军军,我们娇气,是因为我们有将军宠着。快别哭了,我让张妈叫了医生来。”
“你们呀——!”胡宗琪无奈地摇头一笑,将一早见血的微怒压了下去。
不时,张妈领了小楼里的医师过来给姜言看伤.
四十多岁的男医生看后,提出将那几根折断的尾羽拔了。
不知是怕疼,还是鹦鹉爱美的天性。姜言一听,一句“不要”便冲口而出。
胡宗琪安抚地拂了拂她的后背,看了看那几根折尾寻问道:“可会在长?”没了那几根绚丽的羽毛,‘大将军’剪刀似的尾巴,便秃了一半,飞起来平稳性不知能不能保持?
就是美丑上,于整个鹦鹉界来说,怕也是丑出了历史的新高度。
男子轻推了下下滑的镜框,解释道:“鸟类换羽一年两次。一次是春天,春天要换掉冬羽以适应炎热的夏季。再一次是秋季,秋季要换上长有羽绒的冬羽,来抵御寒冷的冬季。‘大将军’过几日正要换冬羽,拔掉这几根尾羽,正好跟着一齐长。”
“嗯,那便拔罢!”胡宗琪话落,便感觉手中的小身子猛然一抖,耳边哀鸣悲泣的声音亦是一顿,心下好笑,只得交待道:“‘大将军’怕疼,打上麻醉再拔。”
男子闻言,看了眼医箱里仅剩的三只麻剂,稍一迟疑,便道了声:“是!”
拔完尾羽,涂上药膏,姜言浸出了一身的冷汗,紧张的。
胡宗琪拿了温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了一遍,倪裳上前帮忙都没让,只交待道:“日后‘大将军’的门窗,无风无雨的日子里不许关严。”
吃完早饭,胡宗琪去前面办公,本想留姜言在小楼里休息。
姜言想知道罗家的消息,哪会愿意。
双爪扒着他的衣袖,掩着羞耻学倪裳般哀求道:“宗宗,你带着我罢!”
在她刚翻出的记忆里,倪裳‘宗宗’一叫,胡宗琪是百求百应。
胡宗琪一个弹指敲在她的脑门上,斜睨了身边的倪裳一眼,对着顺着衣袖爬进怀里的姜言训道:“‘宗宗’是你叫的吗?叫爸爸!”
姜言一听,“认贼作父”这个词便从心里冒了出来,下意思地就摇起了头,“不行,不行!”
又一个钢镚敲在了她的小脑袋上,“什么叫不行,我还当不得你爸不成?”
姜言闻言觑了眼他黑沉的脸色,看了看面前的倪裳,小豆眼一转,只娇憨道:“倪裳叫‘宗宗’极是好听,我听了心如百花盛放,甚美!”
“哈哈……,你啊!”胡宗琪轻点着她的头,对着倪裳无奈一叹:“‘大将军’犹如小儿学语,聪明懵懂不知好坏,不辩真假。日后在它面前,你说话注意着分寸。”
“是!”倪裳低头轻应,妖柔无限。
……
胡宗琪一到贤明楼,便要去开会。姜言身上的麻劲去后,不知是不是鹦鹉的小神经比较敏感,身上的疼痛似被放大了数倍,痛得她唯有哼哼唧唧的借着声音来发泄。
如此一来,胡宗琪就不方便带她进会议室,留了她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让警卫员看守着。
姜言待要反抗,胡宗琪已站起来走了。
慢慢的药效上来,姜言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沙发上渐渐地打起了小呼噜。
忽然一阵喧哗从会议室的方向传来,奔跑声、叫嚷呵斥声、拔枪声,嘈杂一片。
姜言迷迷糊糊地被吵醒,摇着小脑袋打量着四周,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