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堆路,行人寥寥。
一个身穿苍青色圆领袍的青年正带有几分漫游意味走在路上,行走之间门,黑色外罩衫下有看不清图案的暗纹流动。
头戴白色狐裘圆帽。
脚踩麋鹿皮制的长靴。
腰间门玉扣腰带上挂着一个金镶玉的香球。
身后还有四个侍从,保持一定距离跟着……
六分半堂废墟这边,即便过去好些天,一些百姓也避讳着什么一样,不往这边走。
这位路过的公子哥一下子就显眼起来。
任谁来,看这神态也得说一句“这是谁家的公子哥暖房呆腻了,出来受冻赏那什么劳子雪?”
趴在屋檐下方梁上的[丙九三]和[乙六],现在就是这个想法。
[丙九三]:“京城的公子们真是让我这个土老帽搞不懂,你说这天寒地冻的,不窝房间门里大快朵颐,跑街上溜达啥啊。”
[乙六]裹着棉衣缩在屋顶:“又不认识,搞不懂就搞不懂,看他们下盘,也是练家子,希望他们别往楼主那边去,不然咱们就有麻烦了。”
[丙九三]略郁闷:“也是。”
这段时间门,他们楼主的脾气见长,不爱胡吃海塞了,不爱招猫逗狗见人就凑了。
从她身边过的,要是个平平无奇的路人还好,不会引起她的兴趣,要是个有武功的、衣服艳丽的、首饰夺目的、对她露出男人打量女人的眼光的……些微的异常和恶意,她都容易做出超出人常理的事。
抢人武器。
把人堆成雪人。
拔光人头发当绳子,再把人挂树上……
亦或者,一刀下去,送人上西天。
俞灵零:“???”
她最近钟爱挂机,专注看雪景,和其他人互动交流少了些,不然她一定诧异加委屈。
玩游戏打个眼神在脸上和其他敏感部位流连的猥琐NPC咋了?
一个流云飞袖甩过去断手断脚骨折那不挺好玩的吗?
不仅每一个人骨折后的反应不一样,某次打完俞灵零跟去医馆,大夫诊断出来的伤势都不一样……让她大声感叹策划真的是有心了。
那公子哥一行越走越远,马上就要离开[丙九三]和[乙六]两人的视线。
“看样子就是路过的。”
“嗯。”
“倒是胆大,这几天都看不到人往这边来。”
“嗯。”
“兄弟,你哑巴了?除了嗯只会嗯?”
“困了,想睡觉,也不知道楼主今天在那里站多久……楼主!”
很明显,两人的主子并不和他们一个想法。
这几天俞灵零的行为让两人有了一丝惰性。
这时他们才看见雪地上有一个女子的身影向一个方向快速奔跑,那乌发雪肤,眉眼光彩照人,不是他们的楼主是谁?
俞灵零脸庞两边梳妆时特意留着的细碎鬓发,在奔跑时被风野蛮吹开,飘向两边。
天蓝色的裙摆在她身后摇曳,浅绿色的披帛犹如冬神青女点着神光的歌舞,凌冽又自由在她身边盘旋。
属于那种旁观者见到第一眼就会被容貌和肆意的气息吸引到的女子。
起码,站在道路中的青年看到朝自己而来的女子,顿了顿脚步。
风中奔跑的女子一身热烈,眼神和嘴角都是慢慢真挚的笑意,她向着青年们的方向张开了双臂。
“哼!你叫我找到了吧!我抓到你了!”
青年身后四个侍从,为首两个手臂紧绷,脚步向前。
青年略抬手,“等等,看看是什么情况……”
俞灵零“嘭”地一声在青年身前停下,因为力道收不及,直接把人撞地上了。
她随后也站不直,直直的,脸朝着雪地盖了一下。
“咳、咳、咳……”青年自己拍拍雪,起来。
他见到那莫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