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绵的呼吸声在他耳侧缭绕,灵江眼一眯,抬脚用力踹了下去。
重物咕咕咚咚飞到床下。
殷成澜赤身裸体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慌警惕看向周围:“???”
灵江趴在枕头上,薄衾下有浑圆起伏诱人的弧度。
他半眯着眼,懒洋洋道:“看你不爽。”
殷成澜:“.…..”
他光着大腿爬上床,腆着脸凑到灵江耳边亲了亲,哑声低笑:“那被我睡的爽不爽?”
灵江感受了下酸疼的地方,又是一脚飞了出去。
半路被殷成澜抓住脚腕,向上折去,男人毫不羞耻的用腰蹭他:“没让夫人舒爽,是为夫的错,为夫这就弥补夫人。”
灵江冷冷的瞪着他,感觉自己总有一天要精尽鸟亡。
为了不让灵江那啥啥鸟亡,殷成澜只是吓吓他,就把人抱进怀里,安置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亲了下汗湿的额头,“睡不着的话,跟我说说话?”
灵江阖着眼,哼了一声。
殷成澜道:“怎么忽然恢复法术的?”
青年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眼角还带着昨夜因为某些原因留下的湿润。
他沉默片刻,说:“那滴眉心血里有盘启留下的一缕神力,凝在殷红火的眉心,我触碰之后,便得到了神力。”
殷成澜皱眉:“那血不是令你……”往他平坦白皙的小腹看了一眼,目光复杂,“那人为何这么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灵江睁开眼,黑漆漆的眼睛幽幽的看着他,用他的话反问他:“你觉得他为何这么做?他到底什么意思?”
殷成澜不看他,瞅着屋顶,心里不大舒服:“不知道。”
灵江捏住他的下巴:“你想想原因,猜一下。”
殷成澜不想猜,有点酸。
灵江鼓励的亲亲他唇角:“猜猜。”
殷成澜只好不情不愿的道:“兴许知道自己会有大限将至的一天,灰飞烟灭后还会有纠缠,就提前算好会发生的事,给了你神骨,还怕不够,留给你一滴眉心血以备不时之需。”
殷成澜酸了吧唧道:“他是上古大神,将来会发生什么,可能早就算的七七八八了。呵,当真贴心。”
又说:“这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我。”
就灵江这种不要命,见谁都想跟谁干架的性子,换做自己,他也会暗暗为他再多留一条后路吧。
灵江埋在他脖颈,沉沉笑了,他抱住殷成澜,收紧手臂,眼睛有些发涩。
地宫高台的上古之神,悬崖峭壁上的一阁之主,不管山河剧变,星月轮回,唯有护你的本能从不改变。
灵江抬起他的下巴,一吻下去,低声说:“谢了。”
殷成澜笑了笑,也抱住他。
夏日的阳光从斑斓的树影跌落进来,清风吹动白云,一片岁月静好。
过了会儿,就在灵江快睡着的时候,殷成澜忽然说:“如果你会生蛋不是因为那滴眉心血,而是佛火鸟本身雌雄皆能孕子的话……”
灵江瞥他,殷成澜的手滑进被子里,“是不是……努努力,还能再生几个?”
灵江眼里冷光一闪,殷成澜立刻‘噌’的一下收回了手,“咳,我开玩笑的……”
灵江瞪他一眼,又闭上了眼。
殷成澜努力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又想起了一事:“那小家伙长大也能生蛋了?”
灵江不耐烦的用被子蒙住头:“可能吧。”
殷成澜长长的“哦——”,原来他儿子是个小闺女呢,他轻轻撩开被子,对着灵江吹气,说:“那小家伙好好我们要好好养才行,将来嫁人了,我们还能当爷爷。”
他说完,感觉灵江一僵,殷成澜摸着他的鬓发:“你想说什么?”
灵江幽幽道:“你要好好养的‘闺女’已经丢在外面一天一夜了。”
殷成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