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挠小黄鸟毛茸茸的肚子。
灵江哼哼两声,小黑眼睨了他一下。
连按歌蹲在一旁,用书信抵着下巴,说道:“爷,您说他到底认不认得我们?”
殷成澜又用食指挠了下小黄鸟,小黄鸟嫌他碍事,抬爪踢了他一下。
“……”
认识吧,正常的小鸟不让摸的话,下意识的反应是往一旁躲躲,没见过敢撒气踹他的。
可殷成澜又不明白,如果灵江认得他,为何不承认呢。
太阳渐渐移到天边,阳光照到的地方越来越少,胖橘猫变身追光少年,从屋檐前挪到院墙底下,终于不舍的喵呜一声抖抖脑袋,站起来,跳上墙头,目送夕阳收回最后一缕阳光,沉进了山的另一边。
胖橘猫回头看了眼正被殷成澜带回屋的小黄鸟和鹌鹑蛋,跳下墙头,消失在院外。
去吃晚饭啦。
屋中氲着淡淡的药苦味,连按歌将小黄鸟和蛋蛋放进床侧,端了汤药给殷成澜,男人一饮而尽,靠在床头,见小黄鸟抱着蛋蛋不声不响自觉的钻进了被窝里面,只留一撮小呆毛在外面,他眼里笑意更盛。
灵江是认得他的,他还记得他。
这才让连按歌将书信又递了过来。
大总管将烛火挑亮,瞅了瞅殷成澜身边的床上鼓起来的小山包,压低声音说:“山月的绝笔信已经送进了帝都,只要时机合适,就能送到皇帝手里,爷,我们还要在等吗?”
殷成澜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问:“山外桃花开了吗?”
连按歌答:“开了,谷中也有一株桃树,生在悬崖峭壁上,现在已经结满了花骨朵,山里的桃花晚,山外已经花落京城十里红了。”
微微敞开的窗户吹拂进一阵微凉潮湿的晚风,今夜无星,外面漆黑如泼墨,殷成澜收回视线,道:“快下雨了。”
连按歌看着他。
殷成澜垂头,手钻进被窝里,抚摸着毛茸茸的小鸟:“等雨停吧。”
半夜。
殷成澜被挠门声吵醒。
睡在一个被角下的小黄鸟抱着蛋蛋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啾。”
开门。
殷成澜单手撑着身子,用一根手指将灵江又翻了过来,轻声道:“你说什么?”
灵江又啾了一声。
殷成澜没听懂,屋外的挠门声更激烈了,中间还伴随着不满的喵喵声,他抬袖挥出去,一道凌厉的劲风拍向屋门。
屋门开了一道缝,那只肥胖的大橘子踮着脚尖,用不符合它身材的速度钻了进来。
殷成澜还待帮它擦屁股,再把门关上。
大橘猫进来之后,满地嗅了嗅,然后仰头望着看起来很是暖和的床铺。
殷成澜裹住被子,皱眉和它对望:“不准上来。”
大橘猫后腿蹬地,跳到了被子上。
殷成澜道:“我没吃过猫肉,不介意尝尝。”
大橘猫爪子一拨,不知道从哪捞了一下,竟将他家鹌鹑蛋捞了过来,搁在自己面前。
殷成澜严厉的盯着橘猫,袖口的银丝被压在腕下,随时准备飞出,让它当场血溅棉被。
就在大荆国前任太子和一只半夜敲门的肥野猫剑拔弩张的对峙时,那枚被当做人质……蛋质的蛋,把自己大头朝下立了起来,自以为气势汹汹的挡在了野猫面前。
殷成澜想起连按歌说的一鸟一蛋一肥猫的奇遇记,艰难的在心里兜兜转转琢磨了琢磨,问:“你想我留下它?”
蛋蛋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只会牛逼哄哄的把自己拔高竖起来。
殷成澜叹口气,收起了杀意,眨了下眼,橘猫察觉到,得意洋洋的喵呜一声,飞快的叼起蛋蛋钻进了殷成澜的被窝里。
殷阁主撩开床里的被角看了一眼。
那只不要脸的大橘猫团成一圈,怀里趴着他的小黄鸟,小黄鸟的翅膀下面压着他的鹌鹑蛋,三小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