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屋大维娅,尼禄从未见过和他一样惨的同龄人,甚至从某种程度来说,现在的屋大维娅比尼禄更惨。因为随着克劳狄乌斯的影响力逐渐褪去,屋大维娅的社会地位受到不小的影响,再加上布列塔尼库斯毫不掩饰的恶意与当即发难。
可以说,现在的屋大维娅顺从的让那耳喀索斯感到意外,也让一些人感到心疼。
至少在带了滤镜的尼禄眼里,屋大维娅的委屈有一半是为他受的,所以回去后,他迫切地想让屋大维娅开心起来。
“你说女孩子们到底喜欢什么?”因为小阿格里皮娜留下的人被清了个七七|八八,没被清算的阿克代又被克劳狄乌斯玷污过,所以尼禄现在还算亲近的人也只剩下他的小伙伴奥托,后者比尼禄大了五岁,一直都是尼禄的“智囊”。
“我身边的女孩子大都喜欢珠宝首饰,漂亮衣服。但是这些,不管是你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小克劳狄娅都有。”结婚不久的奥托可比尼禄要懂得多,所以聊的话题也是越发没有禁忌:“只可惜小克劳狄娅还没到能驱散蝗虫的年纪,否则我那儿有不少能从红灯区弄来的好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跟你妻子就是这么交流感情的?”尼禄也不是什么小白兔,自然也期待他跟屋大维娅成婚的那一日:“我记得你妻子是……”
“庞贝娅.宾塞娜,一个小家族的女儿。”提起自己的妻子,奥托显得兴致缺缺:“她和你一样大,我们两在一起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况且这门亲事是靠钱建立起来的。”
“怎么,你们家缺钱吗?”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尼禄是被娇养长大的,即便是在小阿格里皮娜不在的日子里,克劳狄乌斯和卡里古拉也没亏待他。
“你也知道我父亲欠了近卫队一笔钱,再加上神庙里的几个杂种吞了太多的金子,所以为了给侍卫发薪水,就把我卖了出去。”奥托讽刺地弯了弯嘴角,自轻自贱道:“横竖我只是次子,能为兄长换来一笔政治巨款,也不算亏。”
上层社会的结婚资源本就紧缺,所以很多家族只会将最好的留给长子或是最有潜力的儿子,剩下的儿女也不过是用弯下的脊背,去为众星捧月的那一个骄子提供向上的阶梯。
奥托是如此,屋大维娅亦是如此。
只可惜他们两都不是认命的人,所以尼禄无法与之感同身受,更没想到现在与他最亲近的两人,将在某一天结束他的统治,乃至生命。
被布列塔尼库斯强迫改名的屋大维娅并没有太过于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件好事。因为过继之事间接让她在政治游戏里处于一个不败之地,甚至说得再夸张点,在罗马政坛的未来十五年里,无论最后的赢家是谁,屋大维娅都是那个能轻易逃过死刑,并且优越生活下去的人。
“你是来真的?”在得知屋大维娅被强迫改名后,斯库拉本想看看这位天之骄女的沮丧模样,但是后者从不是为一时之气停留的人。相反,她喜欢向所有人证明,那些敢挑战她的人,终究只有一个结局。
凉的不能再凉。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来假的。”屋大维娅当着斯库拉的面,轻描淡写地在韦帕芗草拟的文件上签了字,打算第二天就给罗马投下一颗“炸|弹”:“布列塔尼库斯是个好孩子,所以我得将他往正途上印。”
“有你这个姐姐,也算是布列塔尼库斯的不幸。”斯库拉不免咂舌道:“不过对于罗马而言,兴许布列塔尼库斯才是个不幸。”
“你又听到了什么消息?”
“你的弟弟要停止运河的修建,用这克劳狄乌斯留下的钱去建一个广场。”斯库拉在躺椅上舒展了下身体,像条被屋大维娅养在屋里的美女蛇:“我的几个常客都在看马库斯.巴尔巴图斯的笑话,因为布列塔尼库斯将他的外祖父赶出了皇宫,然后让那耳喀索斯将马库斯.巴尔巴图斯锁在家里。”
“他确实是疯了。”屋大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