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科涅西亚的屋大维娅在屋里呆坐了许久,直到那耳喀索斯忐忑不安地前来找她:“小多米提乌斯醒了,他想见您。”
“我马上去。”刚准备起身的屋大维娅迟疑了一秒,从柜子里摸出一条用来教训奴隶的鞭子,将其丢给那耳喀索斯。
“您这是做什么?”那耳喀索斯只觉得掌中之物分外烫手:“如果您想教训奴隶,完全可以交给下人……”
“如果我一时半会儿不去,尼禄十有□□会来找我。”屋大维娅无比平静地伸出双臂,示意那耳喀索斯解开鞭子上的绳子:“你待会儿就用鞭子抽、我的手臂,然后让尼禄听见一句话。”
屋大维娅冲着那耳喀索斯一字一顿道:“请您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在小多米提乌斯的耳边胡言乱语。”
“小克劳狄娅,请允许我做不出伤害您的事。”那耳喀索斯早就知道屋大维娅不是普通孩子,但是他从未想到对方居然狠到这种程度:“要是让皇后殿下知道我对您动了鞭子,她非得杀了我不可。”
“无事。”屋大维娅坚持道:“我会向她解释这一切。比起让小阿格里皮娜身首异处,一顿鞭子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末了,屋大维娅补充道:“如果小阿格里皮娜没法被判死刑,想必你也不希望尼禄继续在皇帝陛下面前晃悠。”
那耳喀索斯原地挣扎了会儿,终究是狠下心道:“小克劳狄娅,请原谅我的不得已之举。”
说罢,那耳喀索斯挥鞭打向屋大维娅,在地上刮起一阵又一阵的清脆响声。
被这阵响声吸引而来的尼禄所看到的,便是屋大维娅伤痕累累的手臂。
“尊敬的小克劳狄娅,克劳狄乌斯陛下让我警告您,别再做出多余的举动。”注意到门外影子的那耳喀索斯冷声道:“还有,小阿格里皮娜的事情自有别人接手,您应该对自己的堂姐充满尊敬。”
说罢,那耳喀索斯将鞭子放回桌上,冲着屋大维娅行了一礼,然后快步离去。
尼禄见状,赶紧躲到一旁的柱子后,避开出门的那耳喀索斯。
屋大维娅垂下眼帘,嘶了好几口冷气地将手臂浸泡在冷水里,试图缓解火辣辣的痛意。
那耳喀索斯到底是控制了力道,所以屋大维娅的手臂看起来惨不忍睹,实际却根本没伤筋动骨,只要抹上药膏,不出几天就会痊愈。
“嘶……”屋大维娅不停地抽着气,努力挤出点眼泪,竭力让自己在偷、窥的尼禄眼里显得分外可怜。
门外的尼禄也如屋大维娅所愿那般咬了咬嘴唇,离开前心里很不是滋味。
更为绝妙的是,回屋后的尼禄本想趴在床上静一静,结果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发现一封信,上面写着小阿格里皮娜的嘱托。
大意是让他在法院上证明小阿格里皮娜是被冤枉的,顺带反咬麦瑟琳娜一口。
一目十行的尼禄无比颓废地烧掉了信,转头跑向屋大维娅的屋子。
彼时的屋大维娅正在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打算在克劳狄乌斯夫妇回来前,搬回自己的住处。
尼禄撞见她时,屋大维娅已经穿上一身披风,在看见尼禄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拉了下边缘,挡住自己的手臂。
尼禄明明有千言万语想对屋大维娅倾吐,但是真见到屋大维娅的那一刻,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屋大维娅率先打破尴尬气氛道:“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瞧着尼禄眼眶红红的样子,屋大维娅十分歉意道:“我前些天跟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明明是竭力轻松的语气,但是尼禄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哭腔。
“能忍就忍吧!。你要是真在法院上说了对你母亲不利的话……”垂下眼帘的屋大维娅忍不住抹了把眼泪(被疼的),终究是没法强颜欢笑地侧过脸道:“你看我这不争气的样子,说出的话也尽是没头没脑的,让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