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最后是抱着屋大维娅哭晕过去的。
在此之前,屋大维娅从没想过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的眼泪居然这么能流,以至于她松开尼禄时,肩膀处的布料完全黏糊在身上,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恰好这时,那耳喀索斯传来话,说是克劳狄乌斯已经签署了帕拉斯的逮捕令,来问屋大维娅要不要去看看。
“我去合适吗?”明明想去的要死的屋大维娅迟疑了一秒,直到那耳喀索斯打消了她的顾虑:“皇帝陛下希望您能代替他去看看。”
那耳喀索斯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倒在屋大维娅大腿上的尼禄,努力维持住语气的平静:“皇帝陛下正在审判尤利娅.利维亚,还有鲁基乌斯.希拉努斯,他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去解决帕拉斯的事情。”
克劳狄乌斯为数不多的优点就是对自家人无条件的信任,除非是对方作死到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否则克劳狄乌斯都能像忍耐卡里古拉和麦瑟琳娜一样,容许对方猖狂到求锤得锤,死无可死的那一步。
跟着那耳喀索斯前去清查帕拉斯私产的屋大维娅,并没有发现多少有用的东西。
除去被禁卫军当场搬走的一箱箱钱币,帕拉斯的房子和庄园全都被麦瑟琳娜预定,而家具和奴隶则是由屋大维娅当场拍卖给了赶来凑热闹的罗马市民,然后将折现的大头纷发给帮忙抄家的低级官员,小头撒向卖力欢呼的罗马市民。
要想马儿努力跑,除了鞭子还要草。
屋大维娅深谙塞斯特提的魅力,所以底下人办起事来也是分外卖力,并且对屋大维娅充满了感激。
这种花着别人的钱去收买人心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地爽。
这么想着的屋大维娅,让那耳喀索斯将帕拉斯书房里的东西全都搬到她的私人住处,打算等小阿格里皮娜被判死刑后,再好好查查里头有没有什么猫腻。
然而,就在屋大维娅笃定小阿格里皮娜会被判处死刑时,科涅西亚突然找上她,满脸紧张地关上房门,开口即雷击道:“屋大维娅,你还不能处死小阿格里皮娜。”
屋大维娅的第一反应就是谁要保小阿格里皮娜,但是想了一圈也没找出嫌疑人。
“灶神殿里的圣火今天突然熄灭,大祭司长已经把塞西莉亚押走了,说是她违背誓言,与外男私通。”科涅西亚身为服役四十年的维斯塔大贞女,自是让人找不到污蔑她的借口。况且大祭司长也不会脑抽地跟娘家庞大的科涅西亚作对,所以只能柿子挑软的捏,想要借此逼迫科涅西亚使用维斯塔贞女的特权,赦免小阿格里皮娜。
“大祭司长是怎么跟小阿格里皮娜搭上关系的?”于情于理,屋大维娅和科涅西亚都得努力保下塞西莉亚。
这倒不是因为屋大维娅有多么助人为乐,而是因为塞西莉亚要是被大祭司长给弄了,那么科涅西亚在维塔斯贞女中的公信力就会下降,甚至那些支持屋大维娅和麦瑟琳娜的玛特罗娜们,也会重新审视屋大维娅的能量。
搞不好,她们还会因此倒向小阿格里皮娜。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场针对屋大维娅的公信危机。
难道就这么让小阿格里皮娜被放了?
屋大维娅烦燥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万般挣扎了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即便判不了小阿格里皮娜的死刑,也不能让她被轻易释放。”
“不然那些玛特罗娜们,将会停止对我们的支持。”
“况且服软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屋大维娅握紧了书桌的一角,咬牙切齿道:“小阿格里皮娜到底还有多少底牌?大祭司长是怎么跟她搞上的?”
科涅西亚看着屋大维娅的焦急模样,也是心疼不已道:“我在神庙里的探子向我透了个消息,说是小阿格里皮娜掌握着大祭司长通敌叛国的证据。”
说到这儿,科涅西亚四处张望了一下,有些迟疑道:“你还记得卡里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