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普维亚已经做好了在法院上起诉小阿格里皮娜的准备,这是她维护婚姻的最后机会。”就在屋大维娅准备弄死小阿格里皮娜之时,斯库拉托人传来消息:“贝里乌斯为此撤销了离婚诉讼,但是拒绝让克利普维亚去看望他们的独女贝利亚娜。”
“这就是罗马父权的厉害。”屋大维娅咒骂道:“即使是玛特罗娜,也得依靠卢西娜的帮助去争得一丝自由的机会。”
“不仅是卢西娜,维塔斯也能帮助你摆脱束缚。”被屋大维娅邀请而至的科涅西亚拢了拢雪白的头纱,笑容贞静而又温和:“只是大祭司长的鞭子会一直悬挂在你头上。”
“我可不敢将自由托付给需要人看守的圣火。”屋大维娅丢下手中的灯心草笔,盯着从克劳狄乌斯的行宫里顺来的文件:“你说克利普维亚会让贝利亚娜成为维斯塔贞女吗?”
“很难。”纵使科涅西亚一直都对屋大维娅视如己出,但也不得不泼她一盆冷水:“贝利亚娜是克利普维亚与贝里乌斯的独生女,一旦她成了维斯塔贞女,贝里乌斯便无法与克利普维亚离婚,这就意味着他们这一脉会绝嗣。”
维斯塔贞女在进入灶神殿的那一刻就会被切断与家庭的联系,她们将为罗马守贞三十年以上,同时也会被赋予凌驾于执政官之上的地位与特权,甚至让自己的家人也受到相关的政治恩惠。
当然,在如此高尚的地位之下,维斯塔贞女的选拔也是相当严苛。
她们必须出生于罗马的贵族家庭,容貌端正,身无残缺。父母不曾为奴隶或是自由民,亦或是从事过低贱行业。同时,她也不曾脱离过父母的管教,其父母也并未离过婚(丧妻丧夫不算)。
“这就麻烦了。”屋大维娅略有些苦恼道:“我偶尔会善心大发地想要救人到底,只是金钱可比男人的承诺要来的有用,尤其是那些负心汉的承诺。”
屋大维娅意有所指道:“科涅西亚,你说克利普维亚在拿回她叔父的遗产后,还能活多久?”
“不会超过两年。”身为大贞女的科涅西亚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无比恐怖的事实:“到那时,盖乌斯.克利普斯的遗产就是贝里乌斯的囊中之物。所谓的最后机会,不过是一个可怜女人的自欺欺人罢了。”
“是啊!可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道理,一位出身高贵的玛特罗娜居然不明白。”屋大维娅抿了抿嘴唇,冲着科涅西亚颔首道:“贝利亚娜那边就拜托您了。”
“如果可以,请务必让贝利亚娜当选为第七位维塔斯贞女。”
“这不是难事,只是你确定克利普维亚和贝里乌斯会同意自己的独生女去当维塔斯贞女?”科涅西亚有些犹豫道:“别逼得贝里乌斯让克利普维亚去见普鲁托。”
“他们同不同意有什么要紧?关键是贝利亚娜愿不愿意。”屋大维娅将一枚金叶子递给科涅西亚,作为她去劝说贝利亚娜的信物:“只要贝利亚娜成了维塔斯贞女,就算给贝里乌斯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克利普维亚下狠手。”
“况且贝利亚娜也不愿见到母亲的一切都被父亲转送给其他人。而在罗马,除了维塔斯女神,又有谁敢窃取贞女的财产?”
“至于贝里乌斯,难道他一个成了家的贵族公民还能去参选大祭司长?也不怕愤怒的平民将他扔下罗马城墙。”屋大维娅借此给科涅西亚开了个玩笑,逗得大贞女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小机灵鬼,难怪小多米尼娅会那样喜爱你。如果我没有成为维塔斯贞女,一定要生个如你一般可爱的女儿。”
“夸赞我的话还是适可而止吧!我很担心自己会在墨丘利的虚伪赞美中,忽略了朱庇特的雷电。”屋大维娅亲自将科涅西亚送出门,结果在回书房的路上撞见了锻炼而归的多律弗路斯。
几日不见,色雷斯少年的肌肉要比上次见的更紧实些。他已经到了抽条的年纪,上半身的纹身也随之增多。整个人就像是丛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