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难道不觉得于心有愧吗?”这话说完,越国公才转而去看胡夫人。
胡夫人大概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便转而去看胡鑫燧。胡鑫燧自己做的事当然知道,但是此时见到自己的爹被越国公问得无话可说,立刻就要出言反驳。但胡夫人显然是知道胡鑫燧什么德行,让他开口恐怕坏事。这便忙拽了他一把,以眼神示意他安静点。
“所以今日我便带着鑫燧过来同墨珣道歉了。”胡夫人倒是能屈能伸,一点不接越国公的话,只将自己的来意说明。“我保证鑫燧日后不会再犯。”这般说着,他便主动起身走到墨珣跟前,对墨珣弯腰行礼。
“哎,使不得使不得。”墨珣忙往越国公处走了两步,避开了胡夫人的动作。
这个胡鑫燧倒是厉害,自己犯了错让长辈过来道歉行礼,当真是脸皮太厚了。
胡夫人见墨珣避开,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胡夫人这是做什么?别吓到孩子。”赵泽林见状,忙将墨珣招到自己身边。墨珣一听赵泽林这么说,便从善如流地装作自己真的被吓到了一样,忙躲到赵泽林身后去了。
胡夫人这才说了,昨日胡鑫燧下学回家,竟说国子监将他退学了。这事儿可以说是史无前例,就算再差的学生,只要朝中有人且交得起束脩,那断然没有被退学的理儿,胡家也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今日胡夫人就带着胡鑫燧到越国公府上来,先得到墨珣的原谅,之后再由墨珣到国子监去同祭酒说明情况。
墨珣总算是听明白胡家夫郎的逻辑了,敢情他以为胡鑫燧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才被国子监退学的?“胡夫人,晚辈就实话实说了吧。夫人最好还是带他去司业家中道歉吧。”见胡夫人面露茫然,墨珣才又说:“如果我没记错,昨日胡鑫燧同司业大人动了手。”
胡夫人明显被墨珣的话吓了一跳,又去看胡鑫燧。胡鑫燧听墨珣这么说,便出言反驳道:“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跟司业动手?!”
墨珣立刻哭笑不得,这一家人的逻辑怕是谁都跟不上了。不过他也不打算再解释,反正看胡夫人的反应大概是不知道这茬,否则也不会觍着脸到越国公府来求原谅了,当真是浪费时间。
墨珣不禁有些同情起胡夫人来,摊上这么一个拎不起的儿子,着实是太倒霉了。
胡夫人便追问了墨珣关于这件事情的细节,墨珣只说到自己离开学舍的时候,之后的事只能由胡鑫燧自己去讲了。胡夫人不可能在越国公府里教训胡鑫燧,只满带歉意地同越国公与赵泽林道别,这便带着胡鑫燧走了。
墨珣到国子监上课的时候,也没听监生们提起胡鑫燧回国子监就读之类的话。想来是司业咬死了不松口,而祭酒则觉得是送走了一个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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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到了越国公与赵泽林的生辰上,两人的生辰很近,只相差两天,倒是可以放在一起过,但礼物却不能只准备一份。墨珣听了管家的提醒之后,这便同伦沄岚说了,要将这事儿筹备起来。伦沄岚一听便将事情揽了过去,不管怎么说墨珣都还在上学,再说了本来这些事都是应该由伦沄岚这个晚辈来办的。只是伦沄岚在京里熟悉的人家不多,若是下帖子,也不见得有人会来。
墨珣听完了伦沄岚的顾虑,也觉得有道理。他自然办不到像昌平郡君的生辰宴那样,不过自家人吃吃喝喝倒也还成。像他们修真的人很少过生日,因为忽然之间有了顿悟之后便要立刻开始闭关,这一闭又不知何时才能出关了。而时间一长,这生辰对他们来说也并不重要了。“不如我们就按外祖父和姥爷的生辰宴来办吧。”
伦沄岚的爹和父亲的生辰宴都是由伦沄轲筹备的,但伦沄岚毕竟次次都有参加,没办过,也见过。京里的生辰宴他办不来,就按照石里乡的来办,总归是自家人关起门来吃酒罢了。
“会不会太过草率了?”
“聊胜于无吧。”墨珣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