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里。
顾执渊拎着她的小辫子,将她提起来,一点情面也不给,当真是不循私不舞弊,公私分明,公事公办,公正不阿的渊王爷!
沈非念气声:“鹰都能被你熬死!”
顾执渊好笑道,“你的生命力可比鹰顽强多了。”
意思就是你准备往死里熬我了呗?
什么人啊!
他出城那日,正好是使团进京的日子。
他骑马与使团车队错身而过,使团里有张轿子的帘子,被一只细嫩小手轻轻掀开,里面传出轻轻地娇笑:“他不在,这趟来得还有什么意思?”
“公主殿下,顾执渊此人阴险狡诈,难保不是计,您要当心。”
“计?除非他边疆三城不想要了。”那被唤作公主的女子语气微讶,“咦,他怎么停下了?”
顾执渊一身玄衣,骑在高头大马上,看到来人时,勒住缰绳,低身问道:“不是叫你多睡会儿,不用送吗?”
“你走你的,我送我的,你别停呀,这多尴尬!”沈非念再厚的脸皮也遭不住这么多人的围观,你说你走就走嘛,我就看看,你不用特意停下来和我说话的呀!
她脸红得像个桃子。
顾执渊越看越觉得这桃子可口,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嗯,手感真不错,软糯糯的,“万事当心,实在有什么急事,便让聂泽君送消息给我。”
“嗯,你也是,刀箭无眼,别伤着了。”
顾执渊点头,随他出征的寒川笑声说:“沈姑娘你放心,咱们爷的安危就交给我了,咱们大乾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哈,咱们各司其职。”
沈非念笑容发僵,你可真看得起我。
两人抖动缰绳,绝尘而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列黑压压的队伍,那不是军队,是顾执渊带走的一列司恶楼轻骑。
当他们经过时,都能闻到鲜血的铁锈味,杀戮的气机浓重到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这一幕落在那位公主眼里,她大为惊诧:“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沈非念了吧?”
“回公主话,按画像来看,正是她。”
“可以呀这小姑娘,生得是真不错,比画像还好看呢,难怪郎心似铁的渊王爷也会动心,无戈,你觉得她好看吗?”
“她好不好看,与臣何干?”
“听说她开了不少铺子,赶明儿咱们去逛逛,瞧瞧有什么新鲜物什儿,我瞧着顾执渊身上佩戴的那豹子就挺好看的,不知是不是她店中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