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苏羲道,“夫君说是好是坏?”
晏恒看着面带微笑的苏羲,想了想自己被苏羲教了那么多东西,而其实如果按着女孩子正常的成长路线,苏羲作为一个女人,所有才华都要围绕着她的夫君服务,而这份能力本来可以为国为民……
已经是个上位者逻辑的晏恒觉得自己要被苏羲说服了。
“这是有坏处的,让女人们的束缚没有那么大,是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男人的特权,所以男人们肯定有意见。”苏羲夹带私货夹带得客观中立极了,“但话说回来,让女人们的舒服没那么大,对孩子们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养孩子的母亲有了更宽阔的眼界,就能给国家带来更多有才华的年轻人。”
晏恒“唔”了一声:“世界到底是要依靠年轻人的。”
“这话不错。”苏羲笑道,“而那些年轻人受他们那个得了利益的母亲熏陶,无论男女,都会忠心于让他们的母亲得到了实际好处的君主。而到了这个时候,原本利益受到损害的男人们都老了,年轻人却都是忠心的。”
晏恒的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但很快也发现了其中的漏洞:“他们会终于让他们母亲得到了实惠的君主,但让他们父亲利益受到损害怎么算?”
“夫君。”苏羲幽幽地笑,“从孩子的角度,从现在的现实,是男人养孩子,还是女人养孩子?”
晏恒看了苏羲好半天,得出结论:“所以,只要熬过这一代就好了。”
“这一代也谈不上熬。”苏羲含笑,“夫君等着吧,文人是个再会妥协不过的群体了,他们现在的哭天抢地只是做给夫君看罢了,他们很快就会送解决方案过来的。”
晏恒觉得没这么神哦,不赞同地开口:“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解决方案?”
“比如说……”苏羲垂眸,“夫君宣称……我被完颜琛碰过,自知不贞,自尽死节,给我办一个盛大的丧礼,然后需要满世界选续弦。”
晏恒斥道:“瞎说!这算什么解决方案!”
“只是宣称我死了,实际我只是出去了,改了个姓,换了个爹——最好就是什么名臣或者大儒的女儿,完了用新的身份嫁给你。”苏羲幽幽道,“不就干干净净,半点口实不留?”
“这能糊弄过去么?”晏恒有点怀疑。
“能。”苏羲笑了笑,“夫君若坚持非我不娶,他们就会出来一个把一切糊弄得漂漂亮亮的法子,夫君千万不要小看文人的想象力。”
晏恒纠结了一下:“乍一听是个好法子,可好好的原配变成续弦,今后你还要对你自己的牌位执妾礼,我为你委屈。”
“我其实无所谓,名分而已,给与不给都不要紧。”苏羲道,“但我为天下女儿有所谓。”
“何解?”
“如今低头了,将来就必得如他们的意,再进一步地要求女儿家贞洁,就会是被别人碰了手砍手,碰了脚砍脚,如我这种被送去军营中的就应该自尽以示清白。”苏羲道,“这也是有历史证明的,盛唐开始时,女子尚能纵马长街,再后来出门就得戴着帷帽,帷帽越来越长直至鞋面,再后来如今便少有女子骑马,都是坐车,早晚有一天,裙子底下但凡露出了鞋面都是女孩子的错。”
说到这里,想了想在民国那个世界看到的三寸金莲,苏羲心里都有点发酸,虽然不确定三寸金莲是不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但她也不想那么多了。
她敛衣,下跪:“我没求过夫君什么,但在此事上,我不接受折中,不接受假死,不接受什么皇贵妃宸妃的封号,更不接受将来夫君可能为了血脉纯净给我什么避子汤让其他所谓贞洁的女孩子给夫君生孩子,我就是我,夫君要我做皇后,我就得用现在这个身份做皇后,哪怕是为了天下女子,我也寸步不让。”
可晏恒哪里会受苏羲的跪呢,伸手就扶住了。
晏恒的声音很稳,很令人放心:“你信我,我不会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