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是个什么嘴脸。”总结一下,“没的让我恶心。”
“晏侯爷慎言!”终于有文官跪不住了,站起来对着晏恒怒发冲冠,“我等再怎么说也是圣人弟子,侯爷此话实在是有辱斯文,若侯爷对我等实在不满意,我等不在侯爷麾下效命便是!”
晏恒又哪里是那种会被这种不要钱的威胁吓到的人,只不咸不淡一句:“是我求着你效命的么?再有,容我问一句……当时南朝皇帝要士大夫捐资以度国难,多来点银钱便能少送几个少女,你们怎么还有北上的钱财呢?你们当时也算南朝臣子吧,这算不算是抗旨不遵,算不算是对国不忠?!”
那文官:!!!
“行了。”晏恒骂累了,懒洋洋地低头,“我是个武将出身,将来也学不会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那一套,也看不上前朝那只对武将严苛的作风。奉劝各位一句,如今我还不是皇帝,诸位也还算不上我的臣子,尚且有回旋的余地,想走的可以立刻走,我现在不杀,但将来若引我不痛快了,那就说不准了。”
说完了,他淡定把手上的笔一搁,也不想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了,更懒得管那些或站或跪的官员,自己拂袖出了正堂。
只留文臣们面面相觑,都有点不知所措的意思。
说起来,实在是南朝对文人过于优容,皇帝们在不杀文臣的祖训之下对文臣们的容忍度已经达到了某个极其吓人的程度,于是文臣们也早就习惯了对他们各种温柔各种好的君主,实在是没接受过晏恒这种直接立规矩并且一副“你爱给我打工就打,不爱干我找别人一样干”的皇帝。
有点恼怒。
一个个尴尬撤出晏恒营帐之后还是恼怒,当天晚上文官们就组织了一个宴会准备痛批一下为了女色都不要文臣,明明文臣们是为他好可他就是不听的晏恒。
他们的话不用太费笔墨,还是说晏恒从正堂回来之后,恼怒未休,气呼呼去了苏羲的院子,都不等苏羲倒茶,拿着茶杯往自己肚子里就是一通猛灌,灌完了还不痛快,恨恨骂了一句:“混账!”
在院子里搭了个躺椅晒太阳的苏羲懒洋洋瞥他一眼:“这么气?”
“那些文人……”晏恒恼极了,“你都不知道他们说了多难听的话!还一个个做出一副忠言逆耳的样子,他们还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苏羲脸上还是那个八风不动的笑意,“你都要登基了的节骨眼,等闲他们不会让你不痛快,唯一不痛快的,无非是我而已……嗯,他们威胁你如果我做皇后了他们就不对你效命了?”
晏恒委屈唧唧地点头,然后又小狼狗一样邀功:“可我把他们都骂回去了的,一群迂腐文人!我就不信了,立你为后难道我就能失天下之心了不成?”
“你会失男人之心。”苏羲回答得言简意赅。
晏恒愣了愣:“男人之心?”
“是啊。”苏羲就温柔地笑,“对女人有这个那个的限制,当然是为了男人好啊。”
要求女孩子贞洁,这辈子无论男人是好是孬反正只要嫁人了就得一条道走到黑。
要求女孩子贤淑,女孩子自己的喜欢爱好都不重要,一切以能不能当好家,能不能给男人做好后勤工作为基本,那就是一辈子围绕着男人服务。
要求女孩子贞静,那就是在后宅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识不到外面的世界就生不起来征服世界的野心,一辈子都会自然而然从牢笼而起,在牢笼中终。
“把女孩子驯养为男人的奴隶,是对天下男人都有福祉的事情。”苏羲道,“于内,男人这辈子混得再糟糕,只要回了家就总有个妻子在任劳任怨贤良淑德,对外,少了女人和男人去争地位,男女数量几乎对半开,那就是凭空少了一般的竞争对手,如何不是好事?”
晏恒听得有点呆,想了想问:“那对于国家呢?你觉得是好是坏?”
“国家少了一半的人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