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就是心狠,不喜欢前夫,所以迁怒孩子。”三夫人嘿了一声,“婚后她常住在娘家,打量谁不知道她不愿意跟着丈夫去任上吃苦。”
二夫人:“越说越没边了。”
三夫人越说越来劲:“只可怜了陆状元了,为国捐躯,不只丢了命,妻子也成了别人家的,连最后一点骨血也没了。”
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三夫人还依稀记得当年陆长泽打马游街的风采,年纪轻轻又才貌双全的状元郎,可不是每三年都能出一个。状元往往都是半老头子,难得出个年轻的,也模样普通。
当年多少闺秀芳心暗动,最终还是老卫国公技高一筹,替自家贵女抢到了。可惜了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不然到现在也该是个人物了。
“你说这事吧,还真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当娘的难得见一次女儿,女儿就给失足摔死了,够寸的,可别她是个刑克六亲的命,先是克夫又是克女。”
二夫人吓了一跳:“瞎说什么呢!”
三夫人讪讪,也觉得不妥当了,顺势转移了话题。
一抬头就见一个温柔典雅的少女前簇后拥地走来,好大的气派,可不正是李如月的嫡亲侄女李采薇。
李采薇得知姑姑回了京城,立刻赶来。她知道姑姑失了女儿,觉姑姑定然伤心,遂赶来安慰。
因着李如月的缘故,李采薇是常来的,熟稔地打过招呼。
“采薇来看你姑姑,你姑姑遇上这种事,心里难受,”二夫人温温柔柔道,“你姑姑最疼你不过,你好生宽慰宽慰她。”
李采薇说好,辞别长辈,快步离开。
三夫人回头看了几眼:“说来也有趣,大嫂对自己的亲闺女不闻不问,对这个侄女儿倒是疼爱有加,疼亲闺女也就那样了。”
二夫人就道:“怕是移情。”
三夫人就翻了个白眼:“人好生生的待在崖州,用得着移情嘛,不就是借此讨好娘家人,给自己撑腰。”李如月没亲生儿子,可不得靠娘家才能在夫家立足。
二夫人无语,反正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三夫人还问:“二嫂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你让我说什么。”
三夫人愣了下,噗嗤也笑了,亲亲热热的挽住她的手:“我啊就是看不惯她这个人,假的很。好了好了,不说了。”
走了几步,三夫人又说了:“李采薇穿的是石榴红的裙子吧。”
二夫人脚步一顿,回想一下,眉头皱了起来。陆梨新丧,她和二夫人严格说起来和陆梨毫无瓜葛,但是死者为大,过来前特意换了素净的衣裳,首饰也去了几件。李采薇可是陆梨的嫡亲表妹,论理,李家应该早就得到消息准备好的,怎么会出这种纰漏。
三夫人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这位二姑娘也没传言中那么知书达理。”
李采薇倒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压根没想到这一点,陆梨这个名字,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死了,她替姑姑难过,旁的就没有了。
“姑姑。”
李如月眼前一亮,随着丈夫在任上待了两年,她就足足两年没见过李采薇,虽然能时常写信,然依然难解相思苦。
见了人,李如月搂着李采薇好一通摩挲,满眼的欣慰:“怎么瘦了,倒是高了,是个大姑娘了。”
不由得,李如月想起娘儿俩在庵堂里那段不见天日的岁月,薇姐儿整日里歇斯底里地哭闹,彷佛变了一个人。
幸好,她回来了,她改变了女儿悲哀的命运,她的薇姐儿绝不会再落到前世那个下场。
“姑姑也瘦了。”李采薇心疼地看着李如月。约莫这就是母女连心了,哪怕时隔两年,两人依然亲密无间,彷佛只是分开了两天。
“舟车劳顿难免的,养养就好了。”李如月爱怜地摸着李采薇的脸。
姑侄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