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乔站在窗前, 啧啧了两声,猫着腰走到寝殿门口,轻轻地开了门缝, 听里面寂静无声, 料赵清芷还未转醒,便悄悄关上门。
“殿下,你这是?”梦青端着洗脸水不解地站在江景乔身后一脸警惕, 这大早上的,偷偷摸摸的,别是要跟她家王妃恶作剧吧。
江景乔闻言身子一顿, 缓缓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转身看了眼梦青,又瞧了眼地方的鞋子道:“你这穿的什么鞋,走路怎么没声音呢?”
梦青一听道:“非是奴婢走路没声音, 是殿下你太过专注没听见奴婢过来罢了。”
“对对对, 本王太专注了,你家王妃昨晚睡得晚, 本王怕关门声太大吵醒了她。”江景乔说着看了眼梦青手里的洗脸水道:“你也别进去了,去偏殿候一候, 让你家王妃再多睡会。”
江景乔说罢越过梦青,拍了拍胸口,快步离去。
梦青疑惑地往寝殿门缝看了眼,到底儿去了偏殿候着去了, 她家王妃怀着身孕,自然是多休息会的好。
江景乔离开寝殿,去前面唤了兰珂。
“昨日你家王妃趁着除夕搞小动作的事, 你知道了吗?”
兰珂闻言一脸迷茫地看着江景乔:“殿下指的何事?”
“啧,糊涂,关键时刻你怎么犯迷糊呢?”江景乔说着环顾左右,见没有赵清芷的人,便朝兰珂伸了伸手。
兰珂连忙凑上前。
“就是本王和你家王妃对赌的事啊,你家王妃昨日让梦青做了什么?”
兰珂闻言恍然大悟,低声道:“王妃临走时交代过了,‘两军作战’公平要紧,各自准备各自的,不准奴婢泄露给殿下你的。”
“你听她忽悠你,这‘两军作战’刺探敌情是很有必要的,瞧你老实的,本王若指着你铁定输,幸亏你家王妃那边有本王的人。”
兰珂一听惊讶道:“王妃那边出奸细了?”
“啧,兰珂,你哪头的?那叫什么奸细??那是卧底,咱们的人,你这样,你时刻和云六保持联系,无论王妃那边做了什么都让云六赶紧把消息穿过来。”
兰珂闻言疑惑道:“这场仗无非是殿下你和王妃之间的小赌约,云六应该不会冒着得罪王妃的危险来帮殿下你吧?”
江景乔一听这话,也愣住了,是啊,云六可是赵清芷一早就挑好的人,这么容易就‘叛变’了?
“可是,琉璃瓦上有冰的事的确是真的啊!”江景乔半信半疑起来。
兰珂上前道:“殿下,咱们还是别搞这套了,您和王妃还是公公平平地打一仗得好,您若不想输,便也提前准备着。”
“言之有理,本王堂堂亲王,本来么,赢你家王妃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有必要搞花招。这样,你提前备好盾,不然你家王妃哪天突然说要‘开战’,咱们一点准备都没有。”江景乔说着端起茶。
兰珂闻言道:“殿下,盾和弓箭王妃都已经让准备好了,殿下和王妃两边各二十个盾二十把弓,两百支箭,每支箭去了箭头绑了白布沾了白面,凡身上被击中有白面痕迹的侍卫便不能再继续参战。”
江景乔一听震惊地放下茶:“她连本王这边的都让人准备了?”
“是,王妃还说,为公平起见,两边一模一样一般多。”
江景乔闻言笑着连连摇头道:“表面功夫,你啊险些被你家王妃忽悠了,她用这点明面上的公平打发你,私下里还不是让人在琉璃瓦上固冰。你这样,本王和王妃进宫后,你着人把寝殿窗缝上的刀锋都给掰折了,另外想法子,用敲的也好用火烤也罢,务必把琉璃瓦上的冰给本王弄走。”
兰珂闻言想了想,应了下来。
江景乔得意地站了起来,背着手笑道:“咱们这就叫以不变应万变,无论她做什么,咱们悄悄给毁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