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小太监出了宫, 骑上马直奔公主府。
此时,公主府的寝殿里,江景心睁着眸子, 直直地看着床顶, 昨夜,除夕…她一个人睡在寝殿,睡的很不好, 一晚上半梦半醒,到天蒙蒙亮时便再也睡不着了。
昨晚福安殿发生变故,孟云英急切地挡在她身前的画面令她久久不能忘怀, 孟云英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不会武明明自己也怕得紧,可危及关头总会挡在她前头。
江景心抿了抿嘴,翻了个身,微微一叹, 抬起自己的右手反复看着, 福安殿上她的手被孟云英紧紧地握着,那一刻她的心是安稳的。
“驸马, 您这是…….”寝殿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侍女打量着眼前的孟云英, 有些吃惊:“您背着包袱是要去哪儿啊?”
此话一出,寝殿里的江景心当即坐起,拉开帷幔,一脸震惊和紧张地看向寝殿的红漆大门。
“陛下着我出门办差, 和同僚约好此刻动身,料公主未醒,我不便惊动, 等公主醒了你代为传达吧。”孟云英对侍女说罢,看了眼寝殿大门,转身便往外走。
寝殿里的江景心闻言赤着脚下了地,顾不得地上冰冷,跑到门边,刷得打开寝殿大门,冲着孟云英的背影张了张嘴,驸马二字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心事重重的孟云英在听见寝殿门响时,脚下停了一下,听后面无人唤她,以为是侍女进了寝殿,便大步地往外走。
江景心没想到自己迟疑那一下,孟云英已经走出了她的视线,心里一慌,抬脚迈出寝殿。
“哎哟,我的公主殿下,外面冷得厉害,你怎么赤着脚穿着薄裙就出来了。”侍女心急上前拦住江景心。
江景心想冲出去,却被侍女拦得死死的,只得无奈回寝殿穿了鞋,披上斗篷就往外跑,等她跑到大门前时,只看到远处那一抹骑马的身影。
“孟云英!!!”江景心大声喊着。
可冬天的很很大,两个人的距离又很远,孟云英并没有听见身后有人唤她,调了码头便拐了道。
江景心见孟云英拐了路口,呆愣在原地,心被死死地揪着,那种感觉就好像孟云英要离她远去了。
“吁!!”小太监骑到公主府,瞧见庆宁公主连忙勒停马儿下了马,“奴才参见公主。”
“起来吧。”江景心回神,情绪低落地说了一句,“是太后宣本宫进宫吗?”
“回公主,奴才是奉陛下之命给驸马爷传口谕来了。”小太监站了起来,“陛下着驸马和陆参军即刻千万岭南不必进宫请辞。”
江景心闻言心中大骇,饶是她不问政事,也知道岭南发生了什么事。
“岭南不是匪患严重吗?皇兄让驸马去做什么?”
小太监闻言一愣,低声道:“驸马此去,自然是平匪患啊。”
江景心一听这话,当即觉得头发昏,她知道但凡打杖总是要有伤亡的。
“备马车,本宫要进宫!!”江景心彻底慌了。
一旁的侍女闻言当即命人准备马车,回过头对小太监道:“驸马刚走,前面路口右拐,你现追还来得及。”
小太监闻言谢了一声便翻身上马往前追去。
江景心回到寝殿,简单打扮一番,穿了宫装早膳未吃便匆匆进了宫。
彼时的正德帝正在用早膳,用着用着便听见外面响起一声嘹亮的‘皇兄’,不由地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
“这个十九,总是人未到声音先到。”正德帝无奈地叹了口气。
“皇兄。”江景心推开外面的侍卫和小太监,不等禀报直接闯进御书房,直接奔到正德帝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扯了正德帝的袖子急切道:“皇兄,你为何派驸马去岭南啊?”
“她是朕的臣子,臣子就是要为国为君出力的,去岭南是她为人臣子的本分。”正德帝说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