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江景心的额头,“瞧瞧你,现在比你王姐还没规矩,她尚且要等禀报方可进来,你倒好,闯进来也就罢了,见面礼也不行了,进来就‘皇兄~你为何要派驸马去岭南啊?’,眼里倒只有你家驸马了。”
江景心闻言撇了撇嘴道:“臣妹这不是被吓坏了吗?我们家驸马是文臣,她哪里会平什么匪患,到时候遇到危险……哎呀,皇兄,她真的去不得,你就收回成命吧。”
“哪里是朕要她去。”正德帝看了江景心一眼,“这差事是她自己讨去的,先前她在朝上还想押送粮草去北境呢,朕为了你给驳回去了,可朕不能一直驳回啊,那让其他臣子怎么说,哦,孟云英是驸马,但凡有危险的都不让去?那朕还怎么让朝臣们臣服呢?”
江景心一听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惊讶道:“她自己要去的???”
“对啊,不信问你王姐去。”正德帝耸了耸肩膀。
“她去能干什么呀?”江景心又惊又气,亏她饿着肚子进宫来求她皇兄收回成命,感情是孟云英自己要去的。
“不要小瞧自己的驸马,有时候文人的脑子可敌得过千军万马呢。”正德帝说着打量了江景心一眼,压低声音道:“十九,你有没有想过你家驸马为何总是想离开京城?去北境押送粮草和去岭南平匪患都是又累又危险的差事,她为何宁可承受这些也不愿意待在京城呢?”
此话一出,江景心愣住了,她知道是因为她,她对这段感觉的犹豫伤了对方的心。
“现在,孟云英他们应该在点兵,你现在去西营,或许还能送送你家驸马,说说话别的话。”正德帝说着拿起了筷子。
江景心闻言嘴一撇道:“她要躲开我,我还去做什么?随她去吧。”说罢对着正德帝服了服身,转身离开御书房。
出了宫门,江景心上了马车,半路拉开车帘道:“去西营。”
御书房里,太监端着茶送到正德帝手里,笑道:“陛下,庆宁公主转道朝西营的方向去了。”
正德帝接过茶笑道:“朕早料到,她自小就口是心非,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她家驸马。”
正德帝正笑着,只见太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折子来,顿时笑容凝固。
“陛下,北境传来的消息。”
正德帝忙放下茶盏,接过折子,深吸两口气,这才缓缓打开,看罢顿时喜上眉梢。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这刘金定不亏是将门虎女,好啊。”正德帝站了起来,难掩内心的激动,“摆驾奉先殿,朕要给祖宗们上香。”
此时,静王府里,江景乔正搂着赵清芷睡得香甜,听得寝殿门被敲了两声,便缓缓睁开眸子,看了眼赵清芷,缓缓抽出自己的胳膊。
江景乔打着哈欠,小心翼翼地下了地,昨晚她一晚上没睡着,脑海里前世今生的画面来回蹿,康王江景钰和赵紫莜都死了,可这一世后面的人生路还长着呢,保不齐后面还有危险。
江景乔披了衣服,亲自开了寝殿的门,在云六开口要说话时,忙嘘了一声,披着衣服出了寝殿。
主仆二人来到旁边的偏殿坐下,云六调侃道:“眼下天已亮透了,殿下还怕属下吵醒王妃不成?”
“怎么不怕?”江景乔白了云六一眼,“她昨晚没睡好,好容易睡着再被你吵醒要一天没精神的。”
“殿下对王妃的情意,真是羡煞旁人,哎,属下怎么就没赶在王妃之前认识殿下呢。”云六调侃道。
江景乔一听这话乐道:“便是在她之前认识,本王也不会对你动心,感情这东西吧,真的是萝卜青菜各有所好。好了,不扯了,大清早的来,是北境那边有好消息了?”
“殿下真是神机妙算,前面传来消息,刘家小姐妙计擒获亲叔父,那刘捷在众军面前露了马脚,勾结北国证据确凿,眼下正被刘家小姐押送回京呢。”
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