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几天的课。
乔庭渊是深深的感受到了有无老师的区别,许多埋头苦背的东西迎刃而解,背文章的效率都大大增加。
只是——
他默默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头发,绾成了结儿。
雯娘在一旁缠着面团,笑着打趣他说:“这就是你说的学到掉发?”
今天修沐,他趁着这个时间洗头洗澡,上下梳洗一番。
乔庭渊把头浸到水里,晃了晃,闷着声说:“迟早都要掉完了。”
最近他为了赶上两本书的进度,每天早上起得比出摊的何杏还早,中午晚上下学回来之后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好不容易是对着陈夫子的手札,把《千字文》解决了,白天上课还有陈夫子带着复习,倒也还算是记得牢固。
不过——
乔庭渊心虚的看着放在墙角生灰的,用来练字的石板。
最近他真是没时间练字,索性陈夫子见他初进学,只是平日里提点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重话。
何杏上午又回了一趟乡下,因为挂面的反响极为不错,家里时不时的还会做一些但是还是供不住需求,像李老爷之类的总会时不时的预定。
她便回家看看奶奶和大嫂的学习进度。
乔庭渊洗完了头,雯娘已经缠完了面团,给他递了毛巾。
乔成正乐呵呵的从门外进来,手里拿了一个崭新的荷包。
“你拿着。”
乔庭渊疑问的看着他。
“我听说学堂里的那些孩子中午都会时不时的去馆子里吃饭,你要是被人约了也别担心,去就是。”
乔成眼见着自家儿子都上了七八天的学,身边还是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人约他吃饭,上下学。
胡大郎还时不时地在街坊邻居那里说些乔庭渊的坏话。
他心里一算,这就是有问题了。
乔庭渊转眼间明白了乔成的心思,手下想要推拒,又看见乔成眼里的关心,便说:“我用不了这么多,同窗里就算去吃饭也不会花这么多钱的。”
他从荷包里拿走了多余的二钱碎银,只留下了那些铜币。
乔庭渊心里盘算了一下,似乎真的有必要约人出去玩一下,才能让乔成这位老父亲放下心。
“行。”乔成见他收下钱,稍微放心了一些,转身又去忙其他的了。
乔庭渊搬了一个靠椅,把头发披散着晾干,手里拿了《幼学琼林》,新一周的学习任务又要开始了。
雯娘拿了梳子,把乔庭渊打结的头发慢慢梳开。
“最近生意怎么样?”
乔庭渊专心致志的完成了两页之后,自己的头发也有了个半干,他伸手抖了抖。
“还行,一天加起来也有70个人的样子。”
虽然看上去很多钱,比以前乔成和何杏两个人加起来的收入足足高了三倍,但是学堂三个月的费用都是八两银子。
加上一家人的生活费,一扣除这些钱也就没剩下多少了。
幸亏还有大房的供应,若不然,两个人出摊将会出的更辛苦些。
乔庭渊只能沉声应了,心里对于参加县试的渴望更加强烈。
但是不论是县试还是后面跟着的院试,都对参考人的基础有着极其扎实的要求。
“慢慢来。”
雯娘心思同样细腻,她看出了乔庭渊忽然变得急切的眼神,拍拍他的后背。
乔庭渊手里卷了卷书,他又想到了自己在乡下时候的想法,现在正好是休沐。
因为大多的香料还有药用的关系,趁此机会去一趟药店也是可以的。
“去一趟卖药所?”
乔庭渊把头发扎好,转身邀请了雯娘,雯娘却有一瞬间的慌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没事没事,误会了误会了,就是去看看。”
他一路拽着紧皱眉头的雯娘,直奔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