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是谁?”夏兆元好奇地问。
女眷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这是我们女校时的启蒙老师。”
“叫文娟,姓什么不清楚,因为当时介绍的时候,她只告诉我们她叫文娟,让我们唤她文娟老师。不过冠夫姓的话,应该姓萧。”
“就是目前萧家老爷子的母亲。”
“对!没错!”
“年轻时真是有气质啊!”
“真的好羡慕……”
夏兆元听得脑仁疼。不管年轻的还是年老的,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不过总算从诸人口里拼凑出了几点有用的信息:
一,照片上的人是老萧的母亲;二,老萧的母亲和他见过的小向的媳妇非常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三,老萧家丢过一个女娃。
想到这,夏兆元神色一肃,眉头拧得越发紧。
可惜,宁老的八十大寿开席了,一时半会抽不出身给老萧打电话求证。
好不容易挨到寿宴结束,送走寿星宁老,夏兆元抱着那瓶舍不得喝的猴儿酒上车直奔军区。
一到司令部就往京都拨电话。
岂料,萧老头不在家,说是跟几个老战友去承德避暑了。接电话的是萧家老大萧敬邦。
“夏老?您是有什么急事吗?方便的话告诉我也行,等父亲一回来,我就转达给他。”
夏兆元想着这个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便说:“急倒也谈不上,就是有个事想找他求证一下。这样吧,等你父亲回来,你让他给我挂个电话,我接下来有事可能会在x省待上个把月。他知道怎么联系我。”
“好的好的。”
萧敬邦挂了电话,刚要回房,却见妻子站在二楼楼梯口,表情有点阴郁,纳闷地问:“不是说头疼想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刚是谁的电话?”祝美娣揉揉额角,眯着眼盯着电话机不答反问。
“哦,是夏老,找爸的。”
“没说找爸什么事?”祝美娣若有所思地问了句。
这几天她总感觉到隐隐的不安,右眼皮上下跳个不停,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x省那边怎么还没消息?按理说该给她反馈信息了。
姚木……这个人当年没除掉,是她这辈子最大意也是最后悔的事。
但愿杜建雄有点本事,聪明地把这件事办妥了。
“我问了,他没说。不过听上去应该不是什么急事,许是拉爸去哪儿钓鱼吧。”
萧敬邦没察觉妻子的异样,打了个哈欠,趿着拖鞋回房睡觉去了。
祝美娣定定地看着丈夫的背影,半晌,缓缓呼出一口长气。
明天看来得往x省挂个电话了,这件事必须趁早解决、不宜再拖。
……
那厢,盈芳家,贺医生还在为那盅猴儿酒和向刚扯嘴皮:“就分我一口吧?半盅!半盅就够了!尝个鲜嘛,你半盅、我半盅,刚刚好……”
向刚不声不响地拿来一个更小的酒盅,倒了半酒盅给他:“就这么多。”
贺医生幽怨地瞥他一眼,好小气!
分半盅,还要挑个更小的酒盅出来。不过确定自己说再多,这冷冰冰的家伙也不会再多分自己一点,小心翼翼地举起酒盅,正要往嘴里呷一口美味的猴儿酒。
蓦地,手上一轻,酒盅不见了。
抬头一看,金毛笨手笨脚地捏着小酒盅,正仰头望嘴里倒。
“老子的酒啊——”
“吱!”那明明是老子的酒。
金毛朝他做了个鬼脸,蹦回阳台和金牙玩起皮球。
盈芳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见贺医生幽怨地瞧过来,忙说:“对不起啊,金毛不懂事。这就给您再倒一盅。”
“好好好!再倒一盅,我不介意的。”一听盈芳要给他补倒一盅,贺医生哪还有怨言啊,兴奋地直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