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文件,以及仿佛三司会审的场面。
格蕾丝和约瑟夫正对着他,手里摆弄着一张照片,仿佛没看见他似的,低声讨论着什么。
这时格蕾丝抬起头,看见柯明斯基,
然后立刻板起了脸,一副“我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的样子。
在这种场面下,柯明斯基刚刚落座,就开始手脚僵硬。
“很遗憾,柯明斯基先生,有一位目击者指认你就是昨天杀死伊丽莎白的凶手。”格蕾丝严肃地说道:“对此,你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这种法官一般的口吻,让柯明斯基的脸一下子绷紧。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撒这种谎,我昨天确实只是和我姐姐吵了一架,然后出去散了会步。”
柯明斯基的眼睛下意识地向其他方向看去,似乎不敢直视格蕾丝的眼睛。
结果他的视线扫过了旁边的桌子,看到了那串已经有些蔫巴巴的葡萄。
在葡萄后面,还有一个警官,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他的视线又往另一个方向转。
另一边的桌子上,放着两封红色的匿名信,以及一枚破旧的铜戒指。
柯明斯基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两件东西,随后目光又转向了旁边放着的一块带血的大围巾。
格蕾丝发现,柯明斯基的眼神在葡萄和围巾上停留了好几次,但对其他东西却并不怎么在意。
这更印证了格蕾丝的推测——凶手有两个人。
“但是我询问过你的家人,她们认为,昨天你的表现很反常。她们觉得你是故意挑起了争端,然后跑出去的。你姐姐还告诉我,你可能是精神病复发了。”格蕾丝的眼神带着暗示,瞥向了墙壁上的纸张,那上面是柯明斯基的就诊记录。
“啊,疯人院可不是个好地方。”约瑟夫在旁边状似无意地说道。
“我现在好好的,什么病都没有!”柯明斯基的语气开始变得激动。
格蕾丝适时地露出怜悯的表情,“我明白,有了那种遭遇,你肯定非常难过。你还记得这个人吗,柯明斯基先生?”
她将手里的照片翻转了过来。
在那之后,柯明斯基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趁此机会,弗格斯探长对他进行了严厉的审问。
……
“那家伙承认自己杀了三个,玛莎、‘波莉
’和伊丽莎白。”
几个小时后,弗格斯探长和格蕾丝两人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
“他还交代了一个同伙。”
“是西柯特吧?”格蕾丝毫不意外地问道。
“没错,不过我们现在根本抓不到他,没人知道他现在藏在哪。”
西柯特在“波莉”死后没多久就去了法国,为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
现在柯明斯基被抓住了,如果西柯特藏在东区,那么他肯定能听到风声。
如果他想要永远藏起来,或者干脆做私人的船只逃到法国,那么苏格兰场恐怕也很难把他抓回来。
“他不会就这样收手的。”格蕾丝指出了一个事实,“因为他不仅仅是半个开膛手,还是一个弹簧腿。”
格蕾丝之前的设想里,如果西柯特仅仅是被柯明斯基嫁祸,那么他可能就和本案没什么关系。
但现在柯明斯基和他是合作关系,那么弹簧腿的案子,几乎就不可能是其他人干的了。
喜欢乔装改扮自己的西柯特简直就是不二人选。
这也是为什么玛莎的案子里,弹簧腿和开膛手可以同时在两个不同的地方犯案,但在双尸夜,弹簧腿却仅仅能够在前一天犯案。
因为双尸夜他自己也必须要动手,所以分身乏术。
而且从柯明斯基在审讯室的表现来看,安妮的铜戒指和匿名信应该都不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手,所以他才会在看见它们的时候能够保持平静。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