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路还在忘我的回想刚才的考试,沈秋池拍了拍他:“还想呢,没必要,有那闲工夫还是想想一会儿吃什么!要不,林则惜请客,今儿咱们买几个小炒打打牙祭?”
“滚,你自己赚的银子最多,偏要来管我要。”林则惜不干,将自己的钱袋子捂得很近,满脸紧张:“这是我的老婆本,谁都别想动!”
“我请吧。”董路说。
他来了学馆就一直受这三位照顾,至今还没回报他们什么。他心里高兴,也是口袋里有钱,人也前所未有的爽快了起来。
“让明渊请!”沈秋池嘿嘿笑:“咱两也要留着娶老婆。明渊娶了媳妇了,他没这烦恼,他不请客谁请?”
“就这么定!”
此时,乔明渊已经在号舍里休息了,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三个兄弟联合起来卖了。
腊月二十一,季考成绩公布。
一大早上,学生们就乖乖的坐在学堂里等着了,王夫子没来,不过大家都不意外,等他出现时,就意味着季考的结果也出来了。
胡汉喜和刘秀山并着几个学生挨在一起,见乔明渊他们坐在那看书,忍不住说风凉话:“有些人这会儿还坐得住,一会儿怕是得急得跳脚。别怕,木板准备好了,一会儿让秀山给你题字,保证写得个顶个的好看,不丢人!”
“谁丢人还不一定呢。”林则惜腹诽。
几人均是不动如山,俨然不将打赌的那两位放在眼睛里。
几人说了小半天的话,得不到回应终究无趣,于是也散了。
不久,王夫子出现了。
在他身后,斋夫拿了红纸和浆糊,将一张纸贴在了学馆院中的石板墙上。这就是名单了,众人皆是哗然,再也坐不住。
王夫子笑了笑,目光落在乔明渊脸上,略微一转就移
开了:“想去看,就快去。”
众人刷地就跳起来冲了出去。
一时间,那红纸周围乌压压全是人头,里三层外三层也不为过。
学堂里,就乔明渊和沈秋池没动,两人皆是坐着,见对方不走,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王夫子就觉得惊奇:“你们怎么不去看?”
“喏。”乔明渊努了努嘴,指向跑得最快、站在榜单前的那团影子:“林则惜肯定会去看的,他去看了,
嚷得最凶,我们在这里也能听到。”
王夫子哑然。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就听见庭院中传来林则惜盖过所有人的哈哈哈大笑:“哈哈哈,这次季考有七人入了甲!而且,明渊是第一!”
此话一出,众人就惊了:“不可能!我看看!”
众人你推我让,将林则惜挤了开去,都去看那份榜单。林则惜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进了学堂就看着乔明渊挤眉弄眼:“我也进了。哈哈,胡汉喜那小子没进!可惜刘秀山也入了甲,看不了这小子吃瘪的样子了。
”
另一边,围观榜单的人也发出了一声惨嚎:“怎么会,乔明渊怎么会是第一名?”
“沈秋池第二!”
“卧槽,林则惜怎可能也考进了甲等?”
“啊啊啊,要疯了要疯了,董路也在。他们号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吗?一个号舍都入了甲!”
可不是?
那红红的榜单上,红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乔明渊、沈秋池、刘秀山、林则惜、董路、徐行。而且,不单单一个号舍都入了,乔明渊和沈秋池还名列一二,远远压过了其他诸人。
须知季考评卷规矩十分严格,卷面整洁、答题一字不落,方能得甲等。甲等之中,又有个排名的差别。入甲是迟早的事情,资质差一些,寒窗五六年就没问题,资质好一点的,一两年就能入。难的是在甲等之中,也能名列前茅,这就不单单是寒窗苦读的事情了,没点学问底子,难如登天。
上一次季考,堪堪有两人入甲,这一次竟有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