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原来如此。庄主大人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叶某佩服。既然庄中没有金银珠宝,蒲本玉良叔侄折腾多时,结果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应当就此收手,赶回京城寿王府向寿王爷复命才是。可是据庄主大人和通海大师所说,这三个家伙仍然赖在白莲山庄不走,而且庄主大人不惜屈尊折节,要与咱们联手对付蒲本叔侄,想来其中一定有古怪。”
叶逢春一边说话,一边盯着茅书生的眼睛。只听茅书生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叶先生说得不错,茅某原本以为这三个家伙一无所获之后,大失所望之下,便会离开白莲山庄,回转京城向寿王爷复命。没想到他们一直留在白莲山庄不肯离开,每日仍在山庄内外乱闯乱撞。茅某数次劝说他们不要无事生非,蒲本玉良这个老家伙极为狡诈,明面上说得头头是道,要茅某放心,他绝对不会做出对白莲山庄不利的事情,可是背地里仍然我行我素,没有丝毫收敛。而蒲本左和蒲本佑这两个混账王八蛋对茅某压根不回理会,每次茅某规劝二人,这两个畜牲不是一言不发,便是反唇相讥,对茅某冷嘲热讽,到了后来一言不合便即破口大骂,蛮横之极。茅某碍着郡主的颜面,不想与寿王爷的亲信和子侄争吵,只是这三个家伙行事太过乖张,最后实在忍耐不住,与蒲本叔侄狠狠吵了一架。”
茅书生说到这里,通海和尚接口说道:“庄主大人句句是实,绝对没有丝毫隐瞒。那一日庄主大人与蒲本玉良老贼和那两个混帐东西吵架之时,贫僧恰好在场。记得前一日蒲本佑在山庄之中胡作非为,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竟然闯进庄主大人一位寡居的婶子家中。仆人仆妇要将他赶出屋子,蒲本佑挥拳便打,当场打伤了一名仆人和两名仆妇,还叫嚷着要放一把火将屋子烧掉。若不是巡查的庄丁听到吵闹呼救之声赶了过去,不晓得这个混帐王八蛋还要闯出什么祸事。庄主大人听庄丁禀报此事之后,再也无法忍气吞声,将贫僧和庄中几位管事召到了一处,一起去找蒲本玉良叔侄理论。蒲本玉良这个老贼听庄主大人讲述此事之后,故意装出一副惊愕的模样,说什么蒲本佑虽然顽劣,不过这等恶事是做不出来的,明里暗里指责庄主大人偏听偏信,故意与蒲本家诸人过不去。庄主大人气愤之下,要蒲本玉良将蒲本佑叫来对质。蒲本佑这个王八蛋到了之后,果然抵赖不肯承认,还讥讽嘲笑了庄主大人一通。后来蒲本左也匆匆赶来,与蒲本佑一唱一和,不只狡辩,还对庄主大人出言不逊。其时其地,就算是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到了,也非得犯下嗔戒不可,何况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庄主大人再也忍耐不住,便即反唇相讥,与蒲本玉良叔侄吵了起来。贫僧早就想要教训这三个狗贼,只是碍着庄主大人的颜面,这才一直忍耐,此时看到一直隐忍的庄主大人都忍耐不住,贫僧立时便要动手痛打三个狗贼一顿,出一口恶气!
“便在此时,郡主匆匆赶来,原本嚣张跋扈的蒲本玉良叔侄突然住口不再叫骂,竟然恶人先告状,装出一副万般委屈的模样,说庄主大人看不起蒲本家诸人,在叔侄三人面前一直趾高气扬,出言无状,冷嘲热讽,想要将蒲本家诸人尽数赶出白莲山庄。最可恶的是蒲本左那个奸诈小人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哭着说道,今日茅家将咱们叔侄赶出白莲山庄,明日便要对郡主下毒手!咱们蒲本家的人丁在这里压根就是后娘养的,王爷知道此事必定气恼之极。
“郡主听蒲本玉良叔侄如此一说,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恶狠狠地瞥了庄主大人一眼,冷冷地说道,就算是在京城,也没有人敢欺负蒲本家的人!我就不信在这个地方还有人妄想将蒲本家赶尽杀绝!你们跟在我身边,看看谁敢对你们不利!
“郡主说完之后,看也不看庄主大人一眼,便即转身扬长而去。蒲本玉良叔侄见郡主转身离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向着庄主大人和贫僧露出阴毒的笑容。蒲本佑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