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书生说到这里,叶逢春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叶某虽然与庄主大人初次见面,不过庄主大人言行稳重,极富智计,乃是人中龙凤。寿王爷坐镇京城,来到白莲山庄的只有蒲本玉良叔侄,蒲本玉良虽然颇为狡诈,不过与庄主大人相比却是差得远了。何况蒲本左、蒲本佑兄弟更是两个大草包,不只帮不上蒲本玉良什么忙,反倒会坏了他的事。对付这三个家伙,不须庄主大人出手,通海大师足以应付。可是庄主大人却因为此事烦恼不已,叶某颇为不解。”
慕容丹砚听叶逢春说话,心中颇为不屑,暗想茅书生确实狡猾,又是白莲山庄庄主,手下有通海和尚这等好手,按理说不至于受制于初来乍到的蒲本玉良叔侄。不过此人贪婪好色,十有八九是沉迷于寿王府郡主的美色,事事纵容,使得蒲本玉良叔侄在白莲山庄横行无忌,终成尾大不掉之势。待到他惊觉不妙,蒲本玉良一伙已经在白莲山庄扎下根来,使得茅书生无法下手将他们铲除。归根结底,压制茅书生的并不是蒲本玉良叔侄,而是那位郡主娘娘。姓叶的连这一关节都看不出来,当真是蠢到家了。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只听茅书生苦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叶大掌柜目光如炬,说得不错。只是茅某对寿王爷一直心存忌惮,蒲本玉良是寿王爷的亲信,蒲本左和蒲本佑更是寿王爷的侄子,于情于理,茅某都不能得罪三人。何况郡主已经下嫁给茅某为妻,茅某总不能与她的亲人为难罢?”
叶逢春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庄主大人说得极是,叶某总算明白了。承蒙庄主大人不弃,答允咱们在白莲山庄歇息,叶某着实感激。昨日叶某与厉公子和穆公子商议,以为庄主大人对咱们有恩,咱们须得好生报答。依叶某看来,庄主大人受制于蒲本玉良叔侄,处境极为困难,此番又亲自来见咱们,多半是想要与咱们联手对付蒲本玉良叔侄。正所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若是庄主大人有用得着叶某的地方,叶某必定鼎力相助。”
叶逢春说到这里,茅书生和通海和尚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喜之色。只听叶逢春接着说道:“只是叶某有一事不明,还望庄主大人不吝赐教。”
茅书生沉声说道:“叶大掌柜有话尽管说便是,茅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逢春点了点头,看了茅书生一眼,口中说道:“据庄主大人所说,蒲本左和蒲本佑这两个混帐东西在白莲山庄到处乱闯,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蒲本玉良这个老家伙也是到处转悠,甚至连庄外的悬崖峭壁也不放过,自然不是观赏风景,十有八九也是另有所图。不过据庄主大人所说,寿王爷要与庄主大人结盟,似乎并无倾覆白莲山庄的打算,又怎么会让蒲本玉良叔侄在白莲山庄如此嚣张跋扈?叶某对此事殊为不解,不晓得庄主大人对此事有何见解?”
茅书生听叶逢春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叶大掌柜说得不错,这也是茅某难以解释之处。其实茅某与通海大师和茅家几位长辈私下里也议过此事,大伙都想不通蒲本玉良叔侄到底有何图谋。后来茅某的一位叔伯说道,寿王爷在京城卧薪尝胆,无一日不想东山再起,重掌大权,可是他是一个破落户王爷,手中无兵无将,要想像老寿王那般风光,势比登天还难。若是想要重振寿王府,就要纠集同党,招兵买马,才能与政敌对抗。要想成就大事,须得有钱才行。可是这些年寿王府一蹶不振,想来寿王爷囊中羞涩,没有银钱招揽豪杰以为已用。他急着与咱们结盟,或许是想从白莲山庄弄到银钱,供他招兵买马所用。
“茅某听那位叔伯说完之后,心中惊疑不定,一时之间没有说话。通海大师接口说道,寿王爷将四郡主下嫁给庄主大人,或许正有此意。白莲山庄所在的这处山谷,据说当年是一座高峰,后来山中喷火,火流从山峰涌出,待到火焰熄灭之后,原本的峰顶凹陷,变成了一座古怪的山谷。那时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