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盛看着季远川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他在原地站了很久,而周围手下也不敢催促。
直到挟裹着热浪晚风袭来,顾长盛才大梦初醒一般,带着剩余顾家军离开。
季远川一路快马加鞭,用了半月时间回到了桐城,在城内酒楼感谢了一番护送他回来兵卒,再奉上银钱。
虽说他们是因为顾长盛命令才送他回来,但他也不能太过理所当然了,该谢还是得好好道谢。
将那些人送走,季远川当即便上了青明山,没有再多停留。
只不过,还未踏入书院,他便感受到了青明山上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两旁商铺虽然开着,可里面却没人在买东西,就是路上也没几个人。
这与季远川印象中青明山可不太一样。
虽说青明山上人并不很多,但也不会过于冷清。
他快步走向书院,只见书院大门依旧是紧闭,这让他心里安心了一些。
或许是他多想了,应该什么事也没有吧!
只不过那喜欢摆张椅子坐书院门口看门大爷却不见人影,季远川脚步一顿,提步去了侧门。
他敲打着门,过了许久里面都没有人来开门,这让他心不禁往下沉了沉。
书院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季远川敲门手一握,由掌变成拳头,用力捶打。
这下没多久门后传来了声音,不过却不是他熟悉那个,他能听出来,那是一个年轻人声音。
很快,侧门被打开,出现在眼前确实是一个年轻人,而季远川认得此人,他正是看门大爷大孙儿丁勇。
丁勇也是书院杂役,只不过平时干不是看门活儿,一直负责是马车那边事情。
“怎么是你?你祖父呢?书院可是出什么事了?”
季远川一脸疑惑,而开门人却是满满惊喜:“季掌师您回来了!太好了,大家都担心死了,这下您回来就好了……”
说到这儿,丁勇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季远川扯了进去,再探头出去扫视了一眼,见并无什么异样,这才关上了门。
丁勇没有回答季远川问题,而是紧张兮兮地问道:“季掌师上山时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人?”
季远川此时十分肯定,书院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事情。
季远川回想了一下他上山情景:“我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除了人比较少之外,并无异常。在我不在这段时间,书院发生了什么?”
“季掌师您不知,昨日门口突然来了一伙官兵,也不知是来做什么,一来就凶得很,将大门给堵了,不让出也不让进,听说是来找人。
后来也不知找没找到,就走了,不过山长说以防万一他们再来,门还是得关上,不许人进出。
我祖父便是被那官兵给推倒,闪了腰,这下在家中养伤呢,所以便让我过来了。”
“严重么?可有找大夫看过?”
“不严重不严重,休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不是什么大事。”
听他如此说,季远川也没再担心了,又问道:“那些闯进来都是什么人,可是我们桐城官兵?”
丁勇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看穿着不太像,穿着红色衣服,可山长说他们是官兵来着……”
季远川见他说得不清不楚,料定他知道肯定也不多,便打定主意去找山长。
匆匆告别后,季远川便直奔春山居而去。
一路上,他收到不不少问好。
“季掌师您回来了……”
“季夫子好……”
“夫子您总算是回来了……”
……
季远川因为着急赶着去见山长,便一律点头微笑,来不及仔细打招呼,也无法回应这一个个热情小眼神。
看起来书院内一切正常,学生脸上挂着灿烂笑容,不像是发生了什么样子。
不过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