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下去,大姐夫心软,能救的便救,为了这事,大姐姐还专门写了信回折家哭诉,每回我阿爹阿娘都要暗中送些银两过去。”
她拍着平慧的背,见她睡着了,小声的道:“刚开始还好,可这事不知道为什么被二姐姐知道了,她们年龄相差不大,自小便争东西,姐妹情分说好也好,外人在的时候捆在一处,可说不好也不好,,没外人了,自相残杀起来厉害的很。总之我二姐一听说大姐姐朝阿爹和阿娘要银子,一边写信回去也要银子,说是给了大姐姐多少,就要给她多少,一边在遇见大姐夫的时候夹枪带棒,说了好些难听的话。”
沈明臻瞬间便能领悟大姐夫可能被怼的一句话:吃软饭!
折绛叹气:“大姐夫倒是也明事理,得知家中艰难,再赠与银两的时候便不再那么大手笔了,可小钱也是钱啊!大姐夫还不让大姐姐回娘家要银子,所以后来便开始当家里的物件,大姐姐那段时间都气疯了,可丈夫要接济同窗,她有什么法子呢?”
折绛倒是挺佩服大姐姐的,“后来她眼看这样过不下去了,便一次性将宅子里的东西卖个精光让大姐夫去接济人,她舍下面子,寒冬腊月抱着刚一岁的儿子四处去借钱看病,这事儿传出去,大姐姐和大姐夫都得了美名,大姐夫也才知道家中真的无银度日了,这才好些。”
可大姐夫天生对银钱没概念,那么点俸禄银子全借出去了,吃的用的都是大姐姐的嫁妆银子——不过,他总算知道之前借出去的银子是媳妇的嫁妆银子了,所以再有人跟他借银子,他都是看俸禄,俸禄没了,便只能摇头拒绝。
要折绛说,也幸亏他娶了大姐姐这个折家姑娘,嫁妆丰厚,折家也越来越好,能补贴女儿,否则不知道该过的如何落魄。
且他性子随遇而安,比如这次来京都,说要买宅子,他说好啊,后来大姐姐说银子不够,恐怕要借住在娘家了,他也说好啊。殊不知大姐姐后面这句话在大姐姐心里含着多少怨气。
可两口子的感情却不差。
大姐夫知道妻子帮自己良多,婆媳之间有争吵,他都是站在大姐姐这一边,妻子在家里抱怨,他也听着哄着,大姐姐呢,觉得丈夫除了喜欢散财这一毛病外,也无什么可指摘的。
两人是少年夫妻,一路上经过了多少风风雨雨,如今应该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了,可是大姐姐却可能因为她也在京都,两姐妹之间有个比较,大姐姐那自小就大的自尊心受不了了,今儿个出言讽刺了一句。
折绛很能谅解她,可当大姐姐说出那话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快的——毕竟咱们两个虽然是姐妹,可也没有那个义务被你怼啊?
沈明臻就嘿了一句:“怪不得我掏银子的时候你不阻止。”
折绛叹气:“不止住她这股邪气,恐怕咱们以后还有的受呢,杀杀她的威风也没什么,据我对她的了解,你要是不掏银子,恐怕她后面说的话更难听。”
她摇头:“只是我未曾想到,她一点儿也忍不住,今儿个就朝我说这个,我还以为这些年她想通了么。”
她跟折卉是两姐妹,能相互体谅,但是沈明臻却觉得自己跟这位大姑姐没什么关系,她下回要是再怼他媳妇,他就要怼回去了。
哎,这叫个什么事啊,在江南的时候他去潘家做过一回客,那时候他对大姐姐跟大姐夫的印象都很好啊。
他嘀咕道:“那以后还是离你大姐姐远一点吧。”
折绛就道:“她跟我阿娘住一块,怎么可能远的了?”
沈明臻就不说话了,但是心里却偷偷吐槽:丈母娘也不好,都开始嫌弃他家平慧了!
他凑过去:“那你一个月吃一两回就得了,别经常过去,否则你大姐姐心里不舒服。”
折绛呸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那是我嫡亲的姐姐,没事。”
沈明臻叹气:他终于明白了大哥哥从不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