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原本的李玠。
有些事与她想的不一样,李玠见到她没有要杀她的冲动,似乎也未说要将她带回去,阮蘅卸下防备,小心翼翼往巷子外挪着步子,“既然如此,那民女先回去了。”
李玠并未说话,目光不见从阮蘅身上移开,因脸庞瘦削的缘故,她眉眼更显上挑,如今她低着头又偷偷打量他的神情像极了只狡猾的小狐狸。
阮蘅确认李玠真的不会对她做什么后,才试探着道:“献王殿下可否就当从未见过我?亦可否不告诉旁人?我早已将锦盒还给殿下了,对殿下已无价值,殿下不必抓着我不放。”
半句不离殿下二字……听着着实刺耳极了。
“阮蘅,你以为我为何来的蓉城?”李玠嗤笑一声,“来寻你?”
阮蘅很少见李玠笑,尤为带着讥讽的嗤笑,她心一滞,说不出是何情绪,低着头指尖扣着竹篓。
是她自作多情了,“那殿下——”
“公事。”
既是公事,那与他便不会有过多交集,阮蘅暗暗舒了一口气,“既然殿下繁忙,那宁菀便不做打搅了。”
李玠怎不知阮蘅卯足了劲要走,他低头把玩着扳指,在阮蘅就要走到巷口时,不咸不淡道:“本王并未拿到锦盒。”
阮蘅:“!”
她转过身,不可置信,“不可能,我丢进万和堂的院子里了,廖大夫一眼就能瞧见。”
“你丢在万和堂,捡到锦盒的人可不一定是廖大夫。”李玠余光中尽是阮蘅的仓皇失措,眉尾轻染笑意,“万和堂亦有太子的人。”
阮蘅这下是真的慌了,所说她不知那是什么,但东西落在太子手中定会于李玠不利,老夫人还嘱咐过她,最终这东西是要交给李玠的。
阮蘅生怕李玠起了将她捉回京城将东西寻回来的冲动,“当真是在太子手中吗?”
“太子,二皇子,皇上,皆有可能,若是本王见过,会来问你?”李玠垂眸一撩,“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
“什么法子!”
“东西是你的,你必定见过,一五一十将锦盒内的东西叙述给我听便是。”
阮蘅悔的肠子都青了,今日早知死活都不入城,她若是说自己什么也不知,李玠会信?
“我没见过,那锦盒封得紧,我根本打不开,我原封不动交给殿下的。”
“你以为本王会信你一面之词?”李玠走近她,“阮蘅,你什么谎没在本王这扯过。”
阮蘅欲哭无泪,东西一直在她身上,也没人能给她证明个清白,“我真没见过。”
李玠显然不信她的说辞,“本王还未用午膳,你跟着来,这半个时辰好好想想,里头究竟装了什么。”
半个时辰?她又没见过,给她十个时辰她也想不出里头装的是何物啊!
阮蘅破罐子破摔,“东西不在我这儿了,我也从未见过,你爱找谁找谁,我没有!东西反正我给了,你没拿到那是你的事。”
阮蘅越说越心虚,撒腿就要往巷子外跑。
“你不是想要查你的身世吗?我知道。”
阮蘅一个踉跄,赶忙扶着青石墙,她不得不承认,李玠总有法子拿捏住她的心思。
“那殿下请说,我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李玠负手站在原处,只虚望了街巷一眼,“我还未用午膳,有些饿了。”
阮蘅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将竹篓往他脸上砸的冲动,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等问来了身世,她就离他远远的。
阮蘅唇角艰难扯出一抹笑意,“既然殿下饿了,那就该用膳了,我知道城里有家酒楼还不错,虽比不得京城,可在蓉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李玠挑眉,“带路。”
阮蘅转过身去,咬了咬牙,心口咒骂了几句,抱着竹篓就往街上走去。
李玠跟在她身后,看着阮蘅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儿,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