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碾的更细出汁更多。”
郑芸菡讶异的看着手法熟练的母妃,偷偷的笑起来。
太妃睨她一眼:“我做的很好笑?”
郑芸菡摇头,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浓:“和母妃一起酿酒,我高兴。”
贤太妃笑起来:“母妃也高兴。”
卫元洲示意侯在外面的奴仆不要声张,抄起手倚在门边,静静的看着里头,偏偏这二位捯饬的起劲,谁也没发现他。
卫元洲等到唇角上扬变成唇线紧抿,心里叹了好长一声。
这媳妇,还真不知是给谁娶的。
……
郑芸菡嫁到王府不到三日,整个府里都鲜活热闹起来。她和晗双做了多年的好友,两人最喜欢的就是扎堆一起捯饬小玩意儿,现在晗双换成了太妃,两人竟也玩的风生水起。
郑芸菡得知太妃身体不好,所以变着方儿带她活络身子,改进药膳,还让人在后院重新铺了一层鹅卵石小道,每日都手把手扶着太妃去走一走。
太妃心境大好,笑就没下过脸,儿媳带她玩什么她都觉得新奇,且白日里耗得体力多了,夜里睡得更好,连安神香都免了。
平嬷嬷由衷的感叹,太妃在王府多年,熬出来的这点佛性,还没几日就被王妃造干净了。最
可怜的还是王爷了,看公文看的累了,想要在王妃这处讨杯茶喝,还得让樊副将过来,迂回婉转的明示暗示,王妃这才踩着重重的步子,虎着脸过去给他送茶。
三日转眼就过,王妃要回门,太妃一早就让平嬷嬷去帮着筹备,又把卫元洲叫过来。
卫元洲这几日留在府里,本就是为了陪伴小妻子,结果她倒好,晨间往母妃院子里一扎,二人嘻嘻哈哈,到夜里都舍不得走,若非他三催四请,她恨不能挨着母妃一起睡。
卫元洲坐在太妃身边,酸溜溜道,“母妃没请错人吧?”
“嚯。”太妃哼笑一声,哪能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懒得与他一般见识,嘱咐起陪芸菡回门的事来。
卫元洲一听这事,方才端正姿态听训。
……
郑芸菡坐上回侯府的马车时,人还蒙着。
卫元洲看着她:“怎么了?”
郑芸菡脑袋一歪,靠在他肩上。
成婚之前的那个晚上,她是真难过,若那时有人对她说大婚延期取消,她能立刻点头答应。
可第二日起来,看到满眼的红,听到处处在闹,她也高兴起来。与他做了夫妻,这几日她像是将侯府藏在心底深处,并没有想念的特别厉害。直至此刻,那种深藏的情绪又涌出来,明明才几日,竟像是好久没有见过哥哥嫂嫂了一般。
不等卫元洲宽慰,郑芸菡松开他的手,忧愁的托起下巴看着车窗外,感慨万分:“我这一定就叫‘近乡情更怯’。”
卫元洲嘴角无奈的看她一眼,点头就对了。
下一刻,刚跨进府门的小妻子一个虎扑,扑进了二嫂温幼蓉的怀里。
“呜呜呜……二哥二嫂我好想你们……”
温幼蓉刚张口,她已撒开人,冒着亮光搓着手凑近大嫂跟前摸她的肚子:“有没有想姑姑呀?”
舒清桐哭笑不得,抱她的手臂都张开了,她已错开目光望向院里抱着手臂走出来的三哥三嫂,扑棱棱奔过去:“三哥三嫂!”
抱了个空的舒清桐悬着双臂,转头看着慢悠悠跟进来的卫元洲,正要屈腿见礼,卫元洲已竖手阻止:“大嫂不必多礼。”
舒清桐也不客气了,失笑道:“她这是怎么了?成了个亲,竟比从前更活泛些
。”
卫元洲笑了一下:“她正近乡情怯呢,大嫂多包涵。”
舒清桐懵了:“近乡情……怯?”
……
都知道郑芸菡今日回门,兄嫂们都腾出时间留在府里等她。
郑煜堂出来时,就见郑芸菡挂在秦蓁身上,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