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些过于清闲。”
清闲?!
清闲就是闷,就是无聊。
太妃眉头微微一皱,认真思索一下,真诚的建议:“虽说主母责任重大,但若做了主母就要活成操心命,还有几个姑娘敢做啊?母妃没有唬你,这府里没有那么多繁琐的事,你只管吃好喝好,养自己先养好,才有力气做别的,若实在无聊,那就让洲儿多陪陪你,这样就不会闷了。”
郑芸菡:……
母妃以前,一定是宠妃。
婆媳之间的训话,结束的异常
的迅速。
郑芸菡缓缓起身作别,磨磨蹭蹭半天没走。
太妃本也没什么事,只是怕自己的身份会拘着儿媳,让她不敢放开了和儿子相处,遂问道:“还有事?”
郑芸菡一听这话,倏地转身:“母妃,您现在……有空吗?”
小姑娘的眼神蹭亮溢彩,带着些莫可名状的期待,贤太妃生生被这眼神打动,慢慢笑了。
母妃啊,闲得很呢。
……
卫元洲虽然人在王府,但仍有不少公文送来,他早间起来便在看公文,都无暇陪伴娇妻,只能让她去找母亲说话。
可算算时间,她早该说完了回来,却一直没见人影。临近晌午,卫元洲忙完了比较急的几件事,问樊刃:“王妃呢?”
樊刃摇头:“王妃一直没回来,应当还陪着太妃。”
卫元洲靠在椅子里,叹了口气。
他在这看了一上午的公文,有的人连杯茶都没送过。
扔了手中公文,卫元洲起身去找人。
……
厨房。
郑芸菡两条厚重的广袖被丝带束起,捏着一把木勺,捞起熬至极烂离肉的羊骨放置一边,再捞起羊肉,手在凉水中搅了搅便开始撕碾羊肉,边碾边道:“这个时节,最适合喝羊羔酒,羊肉性温,可以暖中补肾,开胃健力,温经补血。母妃手脚发凉,喝点这个最好!”
太妃坐在靠窗的位置,两杯武陵桃源酒下肚,一改往日的端庄慈祥,一条手臂搭在桌上,叠腿倚坐,一手五指举盏,欣喜赞道:“果真是好酒。”
郑芸菡兴致勃勃与她说起这武陵桃源酒的酿造方法。比起羊羔酒,这酒更养人。太妃边听边品,啧啧称奇,渐渐来了劲,让平嬷嬷取来了一本酒方。
郑芸菡怎么都没想到,吃斋念佛慈祥和蔼的太妃,竟也是好酒之人。先帝还在时,便十分喜欢她亲手制的佳酿,她酿的多,酒方一张攒一张,索性编了册子。
当年得恩准离宫时,太妃身体已经不太好,早不折腾这些,可偶然翻检,却见它压在几个盒子下头一并被带出来。
没想今日还有拿出来的机会。
郑芸菡立马与太妃头挨着头凑在一起看,翻了几页,她拧起眉头:“这些酒太烈了,不大适合姑娘家饮。”
太妃
心神一晃,不由想起许多年前,那个男人每次来宫中的情形。
身为妃嫔,无非是帝王的一个玩意儿,用不着多么的深明大义,也用不着忠言逆耳,只需在这男人劳累时,解一丝乏,生一抹趣,便已足够。
所以,即便好酒,酿出来的都是这男人爱的,她反倒不怎么爱喝。
正出神着,面前的小姑娘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她,积极道:“母妃若是信我,以后想喝什么样的,就让我来酿给母妃喝。保准不让母妃喝高,润一润口,养一养身就好!”
太妃低笑起来,摸摸她的头:“好,就喝你酿的。”
郑芸菡郑重应下,又跑去继续做羊羔酒,太妃看着她,心中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之感。
是啊,已经好多年了。她再也不必依着那人的喜好,她喜欢喝什么,就为自己求什么。
太妃起身,向平嬷嬷要了一条丝带,竟也将袖子绑起来,走到郑芸菡身边:“肉顺着纹撕开,然后再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