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蒙蒙亮, 早起的李恒远就赶着牛车,朝着南越城赶去。
还没等他把牛车赶到侯府的后门,早就在路口候着的小厮, 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前, “是李恒远, 李渔家吗?”
李恒远点头,“是我。”
“是少爷小姐, 安排我在这候着您的。”小厮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朝李恒远递了过去, “这是货款您看一下。”
李恒远接过荷包一看, “没错。”
他的话音才落,那小厮就带着一帮人, 迅速的把牛车上的麻袋全都给搬空了。
李恒远看着手里的荷包,又看了眼没一会儿就空了的板车,“行吧,趁着还早先去趟马市好了。”
说着,他就驾牛车朝着马市的方向赶去。
这边,早起的陈氏,刚把院子里掉落的麦壳打扫干净,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透过篱笆看去,就见李老汉带着一帮人,朝着她家赶来。
看到这个情况, 陈氏忙不迭的抓起手边的几个簸箕, 朝着石磨上盖了过去。
为了掩饰,她还在簸箕上摊开了些已经晒干的金银花跟菊花,接着, 陈氏又急冲冲的把扫出来的麦壳,全都藏到了厨房的干草堆里。
在确定没露陷后,李老汉的声音也在屋外响了起来,“今个可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
“不就是用条石围个围墙吗,这有什么好麻烦的。”
“要我说,光给恒远围个围墙算什么,我现在恨不得直接把屋子给他盖了。”
“就凭恒远能把贝壳能吃的事情告诉我们,别说是围个围墙盖屋子了,他就是让我干啥都成。”
“没错。”这人说着,还朝从屋里出来的陈氏问道,“恒远媳妇,你家柴火够不够,不够,一会儿我给你砍点去。”
“我看这水缸里的水不多了,我给你打点水来先。”
“这……”陈氏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这帮人就哗啦的一下散了开来。
陈氏看着还留在院子里的李老汉,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爹,大伙儿这是怎么了?”
“还能是什么。”李老汉笑着道,“大家都是来给你家帮忙来的。”
“帮忙?”陈氏想到在屋里听到的那些话,不禁的咽了咽口水。
“是啊。”李老汉道,“他们都是为了感谢你们,把贝壳能吃的事情告诉大家,才自发的过来帮忙的。”
当然,这自发中到底有多少水分,估计就只有李老汉自己知道了。
李老汉一想起自己在村口,只是把李恒远跟老村长准备组办商队的事情隐约的透露了点出去,又说了声李恒远家里想用条石搭个围墙,这帮人就踊跃报名过来帮忙,眼底就不由的闪过了丝狡黠。
陈氏虽然不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这么回事,但是有人过来帮忙搭围墙,对她来说总归是件好事。
毕竟,他们总不能每次磨麦子,都要把院子里挂满衣服,来阻挡外人的视线吧。
在李家为搭建围墙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清河侯府的门前,也是车水马龙,热闹的不行。
比外面更加忙碌的则是侯府的厨房,特别是得了崔小娘子跟崔邵阳特别交代过的王厨跟张厨,那是憋着一股劲,要在今天的寿宴上大出一番风头。
只见那巴掌大的斑节虾,被人直接从养殖池里捞出清洗干净,就朝厨房送了过去。
鲜活的大虾,在被送到厨房的时候,还都在不停的跳动着,以彰显着自己的活力。
啪嗒
一个巴掌直接从天而降,就从清洗好的盆中,捞起一只鲜活的斑节虾,就朝案板上拍去,接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