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叫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都艳羡不已。
除去盖住的箱子,其他诸如丝楠木镶金梳子,尺子,丝楠木压钱箱,如意称,琉璃镜,都斗…无一不显出同等物件儿不同的金贵程度。真金白银的聘金,两担喜饼,八式海味,两对机,四京果…
周家这次成婚,是奔着最正经的流程走。
既然流程最正经,他幺女怎地还住在周家没个动静儿?
夏老汉忍不住便又问了周斯年:“斯年啊,暁儿怎地还没有搬回来?若是非等到出嫁前几日才回家,那这做派也太不像话了!”
周斯年眼皮子一抖,没好意思说他没告知夏暁这事儿。
“舍不得孩子也不是事儿!”
夏老汉摇了摇头,说:“姑娘家一辈子就出嫁这一回,
可得好好儿地按规矩来。孩子确实小,离不得人,可分开一月两月的就不要太计较了…”
夏老太理解女儿心情,但这事儿老头子说得对。
于是冲周斯年说,“女婿啊,你回去且跟她好好说上一说,这么大个人了,怎地道理也不懂呢!”
周斯年淡淡地点了点头,玉白的耳尖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纳征成了之后,女方赠送回礼,这般变算大礼已成。
如此,双方便着手商议请期之事。
周斯年的本意是夏暁尽早进了门才好,但周伯庸看不得他这个粘人的德行,只说婚事若讲究些庄重些,这请期之事还得请人算好了黄道吉日。
周斯年蹙着眉头一算,这般拖下去,夏暁至少等五月才能进门!
不行,太久了,这才三月呢,等到五月还有两个月。
周斯年说他等得,孩子还小等不得,能赶早得话莫要拖那功夫。
两个月确实久了些,夏老太考虑龙凤胎才不到五个月确实太小,便同意了这般说法。
只是,夏暁的嫁衣还需要些时日绣出来。于是双方折中,于是将婚期提前了一月,选了四月下旬的吉日。
周斯年绷着一张假仙的脸,心里满意了,周伯庸却看他嫌弃的不得了。
臭小子没出息,都吃进嘴里的人了,还这般粘乎的做派真是丢了他们周家男人的脸面!
…
这般算大定了,只等着四月迎娶新妇进门。
夏暁的嫁妆,夏老太是尽力地往厚里备的。她心里憋了一口气,男方家的门第高底子厚,她女方这边也不能太寒酸了叫人看不起。
左右夏花夏春已经出阁了,剩下的唯二的孩子,她也好分配。
夏青山一早说过他不贪家财,一切听从父母安排。
夏老太私心里想着,两个孩子她一个不偏袒。先前两次的御赐财物以及后期购置的家产,她都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夏暁,另一半留给夏青山。
说到这个,夏老太倒是也着急起夏青山的婚事。
夏青山比夏花还大上两岁,如今也二十有四了。在乡下一般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孩子都能落地跑了。可怜她家山子至今还孤家寡人一个。
夏老太心想,忙完了夏暁的亲事,也把娶媳妇之事提上
日程。
这般一想,夏老太有些心烦。
家中的家世变了,挑选媳妇自然不能按以前的标准来。她寻常也不与京城里官夫人打交道,这有身家的姑娘一个不识得。怎么挑到个媳妇既不辱没了门楣,又能好好与她山子过日子,可当真是个难事儿!
琢磨来琢磨去,夏青山的亲事还是得夏春夏花姐妹几个张罗。
不用她说,早已有好几家去探过夏春的口风儿了。夏春为了这事儿,私底下问过夏青山,夏青山没拒绝,只说等今年的科举过后,再说成亲之事。
夏春一想也是,若届时她家山子金榜题名,这弟媳妇的标准还能再往上提一提的。
请期一过,夏家几个姐妹都来为幺妹添妆。
钟敏学为官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