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帝按例让人赏了药材,又特许温院判亲给贾代善看病,说实话,贾代善这次这个脸当真是丢大了,让他想吐槽都不知道从何吐起了。
平康帝也不免疑惑道:“你说这代善究竟是什么眼神?竟然把史氏那个□□给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不说,为了她的私生子,竟然连自个亲骨肉都不要了?”
虽然史氏的容貌确实是比海靖强些,不过这人品那能跟海靖相比,再着,像他们这样子的人,那种美女要不到,就那么一张脸,也着实不值得贾代善为了她连自个的亲骨肉都不要了,除了脑残两字,他还真想不到用啥来形容贾代善了。
夏德全叹了口气,也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说,要是没有先前贾赦自请分宗之事,这荣国公也不过就是载顶绿帽子罢了,但跟着先前贾赦自请分宗之事一联起来,荣国公不仅仅只是戴绿帽,甚至还是绿帽之王,这么眼瞎又脑残的事,只怕也只有荣国公了。
夏德全低声道:“想来荣国公也不知道此事。”
绿帽子这种事,只要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要是荣国公知道了,绝对不可能让贾政这厮活到现在。
平康帝不屑冷笑,“他心里会没点数吗?要真没数,也不会搞什么滴血认亲了。”随着贾政身世的爆发,更多荣国府里不可不说的故事冒了出来,像是贾代善之前怒砍贾政,滴血认亲一事也都冒了出来,毕竟这世上人人都有一个善于联想的脑袋,贾代化能想到的,旁人自然也能想到。
平康帝也懒得去管贾代善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儿,“你说这贾政的亲爹该不会是……”
平康帝没明说,不过夏德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夏德全低声道:“回圣上,当年先帝的确是有意让史氏与叔王订亲,两人也曾经见过几面,这事怕是极有可能。”
而且都明明白白指出是潭拓寺里的淫僧了,在那时的淫僧也只有叔王一个,不是他是谁呢?
“哼!”平康帝冷哼一声,显然是极为不悦,他最重视的莫过于自己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自然容不得任何想跟他抢这把龙椅之人,别看他好似大肚的饶了叔王一命,那是因为他好面子,不愿意留下一个弑叔的罪名。
但事实上见他把叔王几个房里人全都勒令自尽,下令叔王出家之后又心有不甘的让人私下给叔王下了绝育药一事,便知道平康帝绝计容不得叔王还有半点骨血在世。
平康帝怒道:“怪不得叔王那厮竟然还有谋反之意,原来是因为知道有这么一个私生子啊!”
他原本想着,叔王又无子女,谋反后这江山能交给谁?原来是因为他在外头还留有遗脉,怪不得。
夏德全低声道:“圣上,可要奴才……”
夏德全悄悄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斩草除根。
平康帝略略思索后道:“不用!”他顿了顿道:“这么一个弑父的玩意也绝计讨不了好,犯不着为了贾政这厮而脏了咱们的手。”
弑父本就是重罪,眼下京城里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关注着这个案子,应天府尹不可能轻判,况且叔王已死,也算不着在这没用的家伙身上再花什么功夫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家伙不配!
“是。”夏德全低头应道。
夏德全暗暗的松了口气,他做为太监,这辈子也不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是以他最喜欢的莫过于孩子,贾政这厮也就罢了,但他膝下幼子着实无辜,还有王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是可怜,要他们为了一个没见过的祖父而没了性命,夏德全也有些于心不忍。
很少人知道,夏德全最喜欢的就是孩子,平日里的私房也大多用于资助在京城附近的慈幼局去了,若非靠着夏德全资助,靠着朝庭拨下来的那一点子银钱,这京里的慈幼局那能照顾得了如此多的孩子,夏德全身上的功德之光,也是由此而来。
“对了。”平康帝想到一事,“叔王的灵柩也该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