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贾政要弑父了,做为雀占鸠巢的假货,怪不得贾政恐惧之下,动了弑父之意。
再想一想自请分宗的贾赦,应天府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贾代善了,好好的亲儿子、亲孙子不要,偏疼着一个假货,结果还险些被假货给害死了,这眼睛当真是……
应天府尹能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能长久安稳的坐着应天府尹的这个位置,自然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他不只是和稀泥的本事好,就连审案的本事也有几分,贾政本就是个胆小无能之人,王夫人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不过略吓了吓,连刑都没用上呢,两人就全交待了。
贾政的确是动了弑父之念,不过没来的及行动。王夫人也的确是买凶/杀人,不过她全都推到了贾政身上,说是被贾政所指示的,至于为什么好好的要杀的是贾赦,事到临头却成了贾代善,这事无论是辛道婆和王夫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贾政虽连连喊冤,但王夫人这边则是有着李大家的与叶嬷嬷作证,证明谋害贾赦一事全是贾政所主使,这李大家的是王夫人的陪嫁,不足采信,但叶嬷嬷可是贾史氏的陪嫁,按说该偏着贾政而非王夫人,但却也如此说,可见得这事真是贾政所为。
再则,应天府尹也从贾政房里的小厮口中得知,这贾政用着王夫人的名义搞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当年就曾经偷拿王夫人的私章,利用王夫人的名义盗卖祭田,还把这事推到王夫人的头上,让王夫人为此赔了一大笔银子,嫁妆都因此而赔没了。
王夫人一听到这事,当下也顾不得在大堂之上,气的直捶打贾政,“原来是你偷了我的私章!你……你怎么能这样做?我好歹给你生了珠哥儿,肚子里还怀了一个,你怎么能这样陷害我!”
众人也不由得鄙视贾政,王夫人这种买凶/杀人的媳妇固然不好,但怎么及得上像贾政这般连自个妻子都陷害的男人呢?况且王夫人再不好也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啊,这孩子有了这么一个母亲,叫这孩子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见人?贾政这厮也着实太狠心了。
贾政也被王夫人疯癫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道:“不是我!是母亲啊,是母亲要我盗了你的私章,以你的名义贩卖祭田的。”
说到此处,贾政难得的委屈了,他那会想到贩卖祭田这种事情,这事全都是母亲让他做的,他也是冤枉的啊。
贾政不说还好,他这样一说,众人越发鄙视他了,凡事不是推到老婆身上便是推到老妈身上,这家伙还是男人吗?
面对此情此景,应天府尹也只能叹天网灰灰,疏而不漏,要不是这买命的对像从贾赦改为贾代善,说不定贾赦就当真被王夫人算计到,而贾代善痛失亲子不说,也不可能会无意间揭露了贾政的阴谋,发现贾政非其亲子一事。
人证物证俱全,就连犯案的动机也清楚明确,贾政辩无可辩,弑父乃是重罪,咳,那怕是养父也是父,自然得以重罪论处,收押大牢。
至于王夫人,虽然也犯了买凶/杀人之事,不过念在她有孕在身,应天府尹商量再三,终究还是把她送还王家,待生产后再行论罪。
至于为什么不是送回贾家,咳,原因你懂的。
因着荣国公被刺一案镇惊朝野,应天府尹审案之时也没避着旁人,再加上刑部官员一同会审,不过短短数日,这荣国府内各种不可不说的故事顿时传遍京城,特别是荣国公顶上那顶帽子颜色的故事。
贾代善虽是竭力阻止,但这么惊暴的八挂怎么可能阻止得了,贾代善的头上顿时多了一个绿帽王的美名,说句不好听的,这世上戴绿帽子的人可多了,但戴到像荣国公这般的,为了一个假儿子而不要亲子的,也算得上是世上少见,不给他封王还成吗?
这外头什么绿帽王的流言自然也传到贾代善耳里,贾代善一怒之下,本就虚弱的身子顿时气病了,而且就着太医所言,贾代善这次是真病,可不是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