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偏不倚的撞上他的目光。
“沈恪之,我们回利马来得及吗?”
“实在不行的话,留宿在当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虞敛月目光流转,轻快地拍了拍沈恪之的肩,“这个地方的旅游业发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多穿草裙的男女也都只是扮演他们各自原始人的角色。”
“我们明早再回去?”
沈攸寒鼓掌,神采飞扬地“演说”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是爸爸有点害怕了。没关系,有我和敛月在呢,爸爸放宽心。”
沈恪之笑得桀骜不驯。
这个女人引导的话题下,他永远只配做一个被安排好的工具人。
“怎么忽然想留在这里?”
“ Actually, I just do not wating all of my life. So, I prefer to stay.”虞敛月故意配合着导游的说法,搪塞了过去。比起这里,她内心更排斥原本位于利马的酒店。
在那里她仿佛永远有做不完的噩梦。
“那我们就留下。”
沈恪之攥紧着她的手腕,一刻也不得放松。
他们一起走过的宽阔河面,在快艇冲浪排水以后又恢复到最宁静的状态。
“粉红色的河豚!”
沈攸寒拽着虞敛月,指向不远处跳动的河豚。
“好漂亮。”
虞敛月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说。
傍晚粉红色的晚霞透过飘渺的云朵,渲染着美到极致的天空。光辉躲藏在云朵之后,四处流窜时又偷偷划过天际。
虞敛月第一次感觉离天空这么近。
一只树懒猝不及防地钻入她的怀里。
“沈恪之!”
没错,真是她抬头仰望云天的片刻间,这个狗男人亲手送到她臂弯的。
“快点拿开。”
可树懒竟然比想象的乖巧,毛很顺,很安静地躺在虞敛月怀抱里,半天都没有折腾一下。
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反应慢吧。
虞敛月重新给沈恪之抱回去。
沈攸寒则是踮起脚尖给灰毛毛顺顺,树懒像是觉得很舒服,乖巧地配合着。
其实沈攸寒偷偷有点感伤,这个树懒还能从她妈妈的怀里又到爸爸僵硬的臂弯里。
而她的童年,却没有经历过。
母亲抛下了她,父亲忙于工作,把她扔给了南妍妍。
虞敛月并非全然不知,她悉心地把沈攸寒也揽回身边。
一家人抱着突然窜出来的树懒一起上了岸。
虚度的红色层层晕染的光就在他们身后。
—
民宿比想象的要好太多。
木制框架的房屋里挂满了南美风格的油画,标志性的酸橘汁腌生鱼那道大菜经由大厨直接送了进来。
巨大的玻璃外正对着那条自成生态系统的亚马逊河。
镜面般的水面偶尔反着光。
沈攸寒毕竟是小孩,原本在民宿里都准备好了钓食人鱼的鸡肉,可大概是太久没有休息的缘故,眼睛发红,眼睑水肿,脚步也跌跌撞撞起来。
沈恪之用命令的口气让她早点去睡觉。
虞敛月为她褪下了鞋袜,捻好了被角。
没有了沈攸寒,整个晚上的篝火晚会气氛变得很尴尬。
树懒骗到想吃的,早就逃到南美的另一片森林了,整个一圈民宿的男女用欧美式的亲热在耳边厮磨。
唯有他们,在篝火声里。
寂静地望向无尽的夜。
沈恪之并不明白为什么,他做不到,他无法把早就买好的会闪的东西顺势送给女人。
虞敛月百无聊赖,只是问起,“明天回利马吗,还是说开始我们新的旅程?”
“马丘比丘,想去吗?”
沈恪之分不清是什么在指引着他,或许到了一个自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