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沈恪之无不抓住时机揶揄她,“作为情人,难道不应该服从于公爵的意志,不让亲爱的公爵在日晒雨淋里度日吗?”
“随便你。”
虞敛月只想尽快走过这个过道。
发黄的暗色地毯上novica秘鲁之鸟羊毛自然勾勒着复古的花纹,黄,棕以及猩红的色调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让她整个人透不过气来。
沈恪之不解,他分明已做到这么明显。
重回旧梦。
他承受着日复一日的自我质问。
她却总是不冷不热,像是拒自己以千里之外。
—
到伊基托斯靠近傍晚。
海轮把他们送向这个洛雷托省深处。
茂密的森林与蒸腾起的水雾包围了整个世界。
年轻的一家三口在人群中是耀眼的存在,沈攸寒站在沈恪之身前,沈恪之一手抓着她的肩。
虞敛月半蹲下来,为沈攸寒换上专业的雨衣和雨靴,沈攸寒忽然对着她甜甜笑起来,双侧的梨涡乍现。
或许是在地球之肺。
又或者走出那个封闭的过道,虞敛月心中压抑感渐渐消逝。
沈恪之看着她,也不知道拿来的勇气。
“我一只手脱不开,帮我也穿一下。”
虞敛月没有拒绝,淡蓝色雨衣的拉链一路拉上来,毫不留情地蹭到了男人的下巴——
“疼吗?”虞敛月总是人畜无害的一笑,“不好意思哦,只怪我太粗心了。”
沈恪之:“没关系,我的公爵。”
沈攸寒像是反应过来了,“你们还在玩吗?为什么都不带我呜呜呜。”
一艘独立快艇穿过水面,尾巴划过平稳而对称的水纹。
“上船。”
沈恪之言简意赅。
他总希望从她眼底看见什么,一闪而过的狡黠总是恰到好处的掩盖了她原有的想法,他琢磨不透眼前的女人。
“救生衣必须穿好。”
她娴熟地做这个“妈妈”,认真专注地轻点小孩的鼻尖,五年的空白忽然间像是一下子弥合了。
“虞敛月。”
他正要说什么,船已经开始航行了。
快艇飞快穿过亚马逊河,激起千层浪,导游时而讲述印加文化的来源,时而又小心翼翼地在绿色点缀的茂密丛林里拨开新长出的枝桠。
“爸爸,这里的空气好清新啊。”
“爸爸,我看到了长牙齿的鱼。”
“爸爸,那些鱼的牙齿可不定有你的硬。”
沈恪之不动声色,将一颗秘鲁大蓝莓塞到沈攸寒嘴里。
虞敛月:她到底在哪里?她为什么只是想笑呢?
“沈恪之,你也有今天。”
“虞敛月,女儿可多亏了你的悉心教导——”
分明是要反击那讽刺,可水流一个湍急,竟然失去了重心,沈恪之死死地抓着她,“你要是掉下去,可没有人救你。”
虞敛月不慌不乱地重新站稳:“是吗?你难道不怕我掉下去的前一秒拖你下水,谁被鳄鱼先吃掉还说不定呢。”
哪怕是针锋相对。
他也无法抵抗她熟悉的眉眼渐渐舒展开的笑意。
导游强力推荐两人在当地住下一夜,费用好说。
“Sir,if you do not choose to stay, youll regret it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导游用欧美那种刻意的夸张式的语气和他们强调,如果不拓展这一个游玩的点,或许他们将遗憾终生。
实际上这两人心里都清晰明了导游的说法,不就是想从他们身上多赚一点佣金,而顺便他的快艇也可以去接更多的游客。
“No.”
沈恪之比以往都更坚决,倒不是他受不了这热带雨林的气候,而是他的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