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兰花没买到,谢半珩去了商厦。
“穿这件”,谢半珩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套纯棉的睡衣睡裤。
“你刚从商厦买回来的”,景明无奈,“还得洗过才能穿”。
我知道。
谢半珩睁眼说瞎话,“啊?还得洗过才能穿啊?”
“可你要是不穿这套的话,就没睡衣可以穿了”。
景明一愣,“什么意思?”
谢半珩很不好意思的道歉,“你刚刚在做饭的时候,我把你所有衣服都洗了”。
“谢半珩!”
景明简直不敢置信,“你故意的?”
“不是不是”,谢半珩连连解释,“我当然不是故意的!我把我自己的衣服也洗了”。
“呵!”
景明冷笑,“你蒙谁呢?”
“你衣服足足有几十套,洗衣机塞得下吗?”
“当然塞不下”,谢半珩振振有词,“我说的是我自己的睡衣,我就留了今晚要穿的那一件,其余都洗了!”
景明顿时狐疑起来。
谢半珩想让他穿他睡衣,现在两个人的睡衣都洗了,看上去谢半珩好像也不是故意的。
“能用烘干机吗?”
景明认真问,“现在才晚上八点,到十一点肯定干了!”
谢半珩怎么会想不到呢!
他满脸担忧,“烘干机坏了,我们得再买一个了”。
坏了?
景明更怀疑了,“我去看看”。
他连光刻机都搞过了,修个烘干机而已,只要能拆一遍,景明就能修理好。
十分钟后,景明淡定的把烘干机放好。
“没什么,就是叶轮形变扭曲,无法再传送热空气”,景明站起来,“明天我去买个新叶轮换上就好”。
“哦哦”,谢半珩点点头,又偷瞄他,“那今晚怎么办?”
“是啊”,景明唉声叹气,“我的睡衣都被洗了,你的睡衣只剩下一套,你得自用,没有别的睡衣给我穿了!”
谢半珩脱口而出,“我还有一套!”
“哦——”,景明拖长了音调,“原来你还有一套啊!”
谢半珩当即意识到自己被景明给诈了。
那又怎么样?他才不会承认呢!
谢半珩理直气壮,“就你刚刚修理烘干机那会儿,我去翻了翻衣柜,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套睡衣没洗!”
“要不……”,谢半珩不死心地试探道,“你穿我这套?”
景明不疾不徐,很是淡定。
“我裸/睡”。
谢半珩傻眼。
他搞了这么多事情,就换来了这个结果?
“不是,你为什么不肯穿我睡衣啊!”
谢半珩很不满,“我又不脏,而且睡衣基本都只穿了一次就洗干净收起来了”。
景明心平气和地问,“那你为什么总想让我穿你衣服呢?”
“我……”,谢半珩吞吞吐吐。那些小心思,放在心里的时候还好,可要是一说出来……
他闪烁其词,景明反倒直言不讳。
“你觉得我穿你的衣服,就打上了你的烙印,会让你觉得很高兴,是吗?”
独占欲被满足,已经足够让谢半珩快活的了,但是——
“不止这些”,谢半珩老实交代,“你只肯穿我买的衣服,甚至肯穿我的旧衣服,让我觉得我被你特殊对待”。
我是你心里唯一可以享受这种特殊待遇的人。
所以谢半珩再三试探,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让景明答应他。
他既想满足自己病态的占有欲,又想确认自己在景明心里是特殊的、唯一的。
“景明”,谢半珩嘟嘟囔囔,“对不起,我错了”。
这一句道歉,景明宛如清风过耳,根本不在意。
他知道谢半珩……是绝不会改的!
不仅不会改,还会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