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迎春同往常一般,随姐妹们一同去上学,不过到底心里有事,一个早上都没有怎么认真听课。
待到下学时,探春和黛玉也看出她心神飘忽。回去的路上,黛玉拉了拉她的衣袖,问她道:“二姐姐,今儿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便是我们帮不上,也能疏解些心情。”
迎春听了这话,心里一暖,但是她烦恼的事不好说给黛玉听,黛玉知道了便会帮忙去老太太那里说项,老太太最是不喜欢她们插手家里下人间的事的。
到时候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不喜的。之后她和她身边的人,日子更不好过了。
便只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最近新做了几个香囊,扇套。打算等会去给老爷请安,也不知道老爷看的上不,心里担心。”
听了这回黛玉也想到远在扬州的父亲,一时情绪也低落了起来。边上的探春见大家都不说话了,便接话道:“大姐姐绣的是什么图案,可以的话,也可怜妹妹给我瞧瞧,要是好看的话,我也好孝敬孝敬老爷。”
听了探春玩笑的话,迎春便笑了,道:“不过就是些寻常的虫鸟,翠竹的。”说完歉意的看了眼被她勾起愁绪的黛玉,十分不好意思,又道:“妹妹也可以做些,倒时候扬州来人也可以托他们带回去,林姑父看了也会心喜的。”
这话一说完,黛玉听了便兴奋道:“是呀,多亏二姐姐提醒了,我虽然绣的慢,但是慢功出细活,父亲最喜欢岁寒三友,到时候他一定高兴。”
几人便有说有笑的起来。讨论着如果配色,用何种针法才好。
看的边上的惜春一愣一愣的,姐姐们说话总是这么快,说的都是她还没有学的。也是惜春的年纪太小,虽然一同上课,但是大多时候嬷嬷也不过让她在一旁随意涂鸦。
回了院子,大家也散了。迎春从屋里拿了扇套和香囊,带着绣橘和司棋,便往北院去了。
迎春到来北院先去同母亲请安,邢夫人向来不爱搭理她,人都没让进门,只打发了大丫鬟出来传话,道是太太头疼,现下不想见人,让她直接去给
老爷请安便是。
迎春也不在意,在屋外行了礼,便带着绣橘和一脸气愤的司棋往大老爷院子去。
等她到了院外,门外的小厮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便传她进去。
屋里的贾赦正拿着块古玉打量,也没有抬头看来人,只道:“不是说了平常不用来请安,好好的跟着老太太,多学少说,给你家老爷尽尽孝。”
迎春对着她亲爹,想着平常他和老太太叫板,痛骂琏二哥的样子,心里不由生出些害怕,也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但是想到乳母。还是深吸口气,道:“我给老爷做了些扇套,香囊,老爷要是看着合适可以用一用。”
听了这话,贾赦抬头,看了眼他着便宜女儿,又看了眼他递上来的扇套的。复有低头继续研究手里的古玉。“行了,东西留下吧,没事就回去吧。”
“老爷,我,我有件事想同老爷说”见他心情还好,迎春小心道。
“什么事,说。”
“我那院子王嬷嬷家里想给求个体面的活。”
“哼,找我无用。今儿教你个乖,你家老爷我可没这个面子,要不会怎么会住在最北边,这府里的事情一盖都是老太太和那边的二太太管的。你要求也要去求她们。找我没用。而且你是什么牌面上的人,人家会搭理你。老实呆着,少来搅乱,还不滚回去。”
虽然也知道老爷不喜她,但是这样一通责骂,叫迎春刷刷的眼泪落了下来,知道在说什么也是无用,便匆匆从屋里退了出来。
一旁的绣橘和司棋也被吓住了,大气都不敢喘,忙跟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迎春也不好再哭,怕下人看到闹笑话。等回到自己屋里,迎春才大哭起来,却也不敢发出声了。
一旁的绣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