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沈清吟忙看向她父亲。
“爹,女儿只要您一句话。”
“他说的……是否都是真的?”
沈敬皱眉。
“荒谬,为父我怎可能明知他早已娶妻还允你与他接近。”
他刚说完,沈清吟就猛的摇头,一脸伤心。
“可是,他早已娶妻的事,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事我只是略有耳闻。”
沈敬冷脸道:“那温弦宁本就是个有才的,为父见他人才相当,初时只是有意让他为婿,可他说他家中已有婚约,只是父母所定,并非他本人意愿,并说自己会一早处理完,为父这才信了他的鬼话。”
这话有多蹩脚,莫说沈清吟,就是沈敬自己怕是都不会信。
“可是,爹你……”
“好了,没有什么可是。”
他一拍桌子,站起身。
“此事我既已知晓,自会处理的,日后,你也无需再同他联系,早些知晓他的真面目也好过日后知晓。”
沈清吟一脸惊痛地看着她的父亲,突然觉得,在她印象中,和善可亲的父亲,与她所想的,出入甚大。
莫名的,她想到温弦宁说的话。
她的父亲,定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
正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外头管家忽然匆匆跑了进来。
“老爷,皇上派人传信,让您速速进宫。”
沈敬看了眼外头已经暗下的天色,脸色一变。
“现在?”
沈敬心下一顿。
皇上突然传召他入宫,也不是没有的事,只是这个时间段,宫门都已关上了,按照规定,若非大事发生,任何人不得入宫的。
想来,怕是要出事了。
——
官道上,一辆简朴的马车已经行驶很久了。
忽然,马车里传来一阵惊呼声。
“刘妈,刘妈?”
外头坐着的妇人忙掀开车帘进去。
“哎,我在这,老夫人,您醒了?”
马车内,挣扎着坐起身的老妇人有些惊疑地看向周遭。
“刘妈,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这是要往哪去?”
却正是温母。
刘妈进了车内,按照自家主子吩咐的话回道。
“老夫人,您身子不好,大人说要送您回老家好生调养,我们已经出城半日了。”
“回老家?”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回去了?我身子如何我自己清楚,谁允许他自己擅作主张?”
温母明显情绪激动。
刘妈忙安抚道:“这是大人吩咐了,您这几日总是嗜睡,大人又忙,便没与您商量,直说等您醒了再告诉您。”
“嗜睡?我如何不知,温弦宁他好样的!”
她这会儿哪里还看不清楚。
这哪是她嗜睡,明摆着是他给她用的药里掺了些什么东西,让她一睡不醒,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送出城,等她醒来,想反悔都不成。
刘妈自然是知晓其中详细情况的,那药还是她给端的。
温弦宁的话她不敢不听,何况,她家小姐已经与他和离了,私心里,她也不愿再多待在那府中一日,按她所想,这会儿回去也是好的。
于是,只好回道:“大人也是为了您好,为了您的身子考虑。”
“为我好?他这分明是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碍他的事了,前脚刚把慧娘送走,这又看不下我了?一声不响就把我送走,好,好,可真是我养的好儿子。”
温母说着说着便气的喘息不平,差点一口气厥过去,刘妈见状,忙上前给她顺气,好半响才让她缓过来。
但这已经出了城的马车,却不会再往回走了。
——
时间慢慢流逝过去。
一身官服的沈相大人已经在皇上的寝殿外跪了一个多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