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不过弱冠年纪,面若雕成,唇若涂脂;束发戴簪,眉宇间英气逼人,开口声若林间晚钟,悠然动听,竟不似行伍之人:“就是你二人,要见大柱国?”
秦卿抬起头,道:“出云关守将秦卿,你难道不知本将?”
小将军抬头观瞧,立即起身道:“金面寒枪秦将军,军中何人不知,快请坐!”
说着,小将军便吩咐人备好座位。他又看向叶凌,见他一身道袍,身背木剑,气质出尘,知是方外之人,拱手一礼:“敢问道长法号,到军中有何贵干?”
“不敢当,”叶凌还礼道:“在下叶凌,与秦将军同来,有军情相告。”
“既如此,也请落座吧。”
三人坐好,那小将道:“我听闻出云关已失,关中数十兵士败回,言称与秦将军失散,不知秦将军这些日子去了何处?”
“他们果然都还活着!”听到麾下兵马死里逃生,秦卿大喜过望,便道:“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与叶道长去了汉军军营,见过大汉丞相诸葛策,是他托我们送信给大柱国。另外,汉军已经退兵。”
“哦?”小将闻言眉间一挑,神色微动,旋又笑道:“如此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汉军退去,我等便可班师回朝了。”
虽是一瞬,叶凌的神识也捕捉到小将的异样,便传音给秦卿道:“小心为上!”
秦卿闻言不露声色,对小将道:“还请带我们去见大柱国,禀报前情。”
“不急,”小将一摆手,吩咐道:“二位旅途劳顿,歇息一晚,明早我亲自送你们过去。来人,带二位偏帐奉茶!”
言罢,便有兵士进来引路,将叶凌与秦卿带到另一处空帐里。但这帐中空无一物,甚是奇怪。
秦卿神色一变,道:“不好!”正要外逃,却被叶凌一把按住,示意她稍安勿躁。
过不多时,那大帐泛起青光,二人脚下阵纹显露,一股阵法大势升起,锁住四面八方。
帐布消散,肉眼可见的的青光屏障将二人罩住,那小将立身在前,周围兵士围绕。
小将道:“汉军去而复返,仍在齐山排兵布阵,你二人为何前来诓我?”他闻听二人说汉军退兵,便觉二人是假冒的奸细,故而先行稳住二人,使他们落入网中。
“怎么可能?”秦卿恨声道:“诸葛策果无信义!”
叶凌微皱眉头,只怕是事出有因,毕竟诸葛策没必要欺骗他二人。
小将手中大印一动,那大阵不断收缩,内中现出两道青光锁链,将二人捆住,挣脱不得。小将便收了阵法,吩咐人道:“将他二人带走,听候大柱国发落!”
“诺!”
士兵上前推搡着二人坐上囚车,出营往西而去。
坐在车里,秦卿问道:“方才奔有机会脱身,你为何拦我?”
叶凌道:“我们要见大柱国,这样岂不是更快些?”
“成了阶下囚,谁知是快到还是快死?”
叶凌闻言微笑道:“秦将军也怕死?”
秦卿肃穆道:“战死疆场,死得其所;含冤而死,虽死犹恨。”
“既然不想死,那我们应该就死不了。”
见得车前骑马而行的小将,叶凌心念一动,好奇问道:“相识一场,还不知将军名讳,可否告知?”
小将头也不回,出言道:“本将韩石,任左卫牙门将军。原来你们不知本将军名号,因此敢来送死!”
“韩石!”叶凌猛然想起当初承诺,脱口便问道:“你可还记得太岳城里的谢怜儿?”
“怜儿!”
只一瞬间,一把长剑的剑剑尖已抵在叶凌的喉咙前,韩石站在马车边上,剑眉紧皱,语气急切而沉重:“你怎么会知道她?”
叶凌面不改色,言道:“我曾在太岳城中见过她数次,她托我若有机会到了这军中,让我找一个叫韩石的人,她有一封信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