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从空中俯视整个木叶。
从高处望去,鱼鳞似的房屋层层铺开,绿芽抽出新枝,高大的火影岩沉默地亘古屹立。
万籁寂静的夜,星星点点的烛灯燃成一道锋利的刀锋,扼住木叶的咽喉。
“这个夜晚,有几个人能得好梦?”
少女轻声的呢喃被风吹散,宽大的和服振袖上耀眼的黑金丝线一晃而过,隐没在夜色中。
三代目火影猿飞佐助从睡梦中惊醒。
他老了,睡眠很浅,旧梦缠身。
“是火,还是光?”猿飞佐助拿起床头的烟斗,深深吸了一口。
梦中灼目的光刺激得他流下眼泪,睁不开眼睛,眼皮外头是大片大片的红。
燃尽一切的红色暴虐却温暖,它焚烧一滩褐色的恶臭,无数看不清面孔的人举着烛灯静立在火周围。
从梦中醒来,他只记得一只又一只白色的烛台。
三代目火影放下烟斗,拉开床头柜旁的抽屉。
抽屉里?静静躺着几本印刷精致的书籍,苍老的手抚摸过《午夜烛灯》,又抚摸过《吊者》。
“都是好书。”老人叹息一声。
如果?不是志村团藏极力反对,这些书本该被当作瑰宝一代又以代传阅,他们的下一代理应得到更自由更完满的思想指导。
现在却落得全面封禁、满目凋零的结局。
但三代目也不想去触团藏的霉头。
下一任火影选拔在即,期盼了大半辈子的老伙计没有指望,精心教导的弟子亦不合适,猿飞佐助最终选择了波风水门。
他在那个青年身上看到了真正的、无私的火之意志,毫无疑问,波风水门是当之?无愧的四代目火影。
他的上任必是众望所归,活了大半辈子的三代目却不会忽视失败者的立场。
“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引起团藏的逆反心理。”猿飞佐助思量着,“【根】……麻烦啊。”
从志村团藏为自己的势力取名为【根】起,这个组织注定与木叶如影随形。
铁打的【根】部,流水的火影。
要?说三代目不忌惮当然不可能,他只是没有办法。
至少在明面上,团藏没被抓到过把柄。
“明天再叫他们过来开个会。”三代目想,是时候真正
决定下一任火影的最终人选了。
安排的很好,奈何有人注定要?缺席。
“……你们想做什么?”志村团藏虚弱地掀起眼皮,声音沙哑如霉变的橘子皮。
戴着漩涡面具的少年蹲在志村团藏的面前,露出单只猩红的眼。
“宇智波家要叛离木叶吗?”他咳出一口浓痰,胸口如拉动的老旧风箱,发?出呼哧呼哧的生锈声音。
“听声音我怎么感觉你?还挺高兴?”宇智波带土挠挠头,“我说,你?个糟老头子不会是早就等着宇智波叛逃,然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宇智波家盛产美人,带土警惕地扫了一眼团藏又老又丑的脸:“休想!照照镜子吧你!”
带土在离开木叶后经历了太宰治、零零和五条悟的三倍美艳暴击,早已对美色立地成佛。
直到看到团藏他才想起来,丑人多做怪,战乱时期见不得人的脏事情可多着呢,没想到竟会被他碰到!
宇智波带土看志村团藏的眼神顿时诡异起来,他也是个宇智波,代入之后直接窒息。
拳头硬了,在审判开始前?能不能让他先?打几拳?
宇智波带土自顾自生闷气去了,门砰的一声合上,只留团藏一个人被钉死在交叉的十?字架上。
他双手交合被一根粗大的铁钉钉死在木板中,膝盖弯曲跪在地面,呈忏悔者的姿势。
除了手上的伤,志村团藏身上没有别的伤口。把他从安全屋中虏出来的白发男人似乎也对虐待俘虏的戏码没有兴趣,让戴面具的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