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头看在场人皆知的子蛊宿主秦北渊,而是对南疆人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宣阁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脱离了圣蛊的话题后,南疆人立刻警惕起来,“你别想从我口中再骗出任何其他的话来!”
顾南衣只短暂观察了他的神情,便点头道,“你听说过他。”
但恐怕也只是听说过罢了,照这人所交代的内容来看,南疆——或者至少南疆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抢走圣蛊的人是宣阁。
这或许便是南疆在宣阁死后这么多年没有大举报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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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仇人,自然无从谈什么复仇。
南疆人脸上划过一丝愕然,声厉内荏地喝道,“胡说八道!”
顾南衣没有理会,偏头询问秦朗,“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秦朗沉默了片刻,逼近南疆人一步,冷声问,“真的没有别的解法?”
南疆人被他身上寒冰似的杀意压得身体一僵,片刻后才艰难地发出冷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绝路倒是有一条,就怕你们没胆子去做。”
听得南疆人喑哑的这句话,顾南衣蹙起了眉,将注意力转回了这位狼狈的蛊师身上。
——既然恨得铭心刻骨,这办法又怎么会就这么说出来?
“什么办法?”秦朗神情稍稍松动,立刻追问道。
“让子蛊的宿主生取蛊虫破体,或许可以将母蛊引出。”南疆人发出了不怀好意的桀桀怪笑,“
但子蛊宿主不仅痛苦无比,说不定还会因此一命呜呼!小丫头,要是那人敢这么做,你倒是可以让他替你去死上一死!”
顾南衣维持着皱眉的表情回头看了秦北渊一眼,权相黑黢黢的一双眼睛也正落在她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必了,”顾南衣听见自己无所谓地道,“那就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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