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九宁一听他这说的是宋绮,连忙道:“或者宋姨娘与千里不投缘份,夫妻之间,也讲究缘份的。”
“后来我又问她,或者我赐她以巨富之资,无论她想行商还是就那么逍遥自在的作个富翁,我亦一力支持,可她依旧不肯。”过了良久,裴嘉宪又道。
罗九宁也不知道别的男人哀悼小妾的时候,身为正妻,别的女人是怎样劝慰丈夫的,想来想去,只得道:“是宋姨娘与菩萨福缘深重,所以菩萨将她带走了,这与王爷没关系。”
“你以为她到如今还是完璧,是处子?”裴嘉宪的语声忽而就变了:“所以才撒出个观音菩萨的谎来?”
罗九宁也是愣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失嘴在何处。她当然知道裴嘉宪一直不良于房,当然,也正是因此,在编谎的时候,才会扯个观音菩萨出来,因为在她的下意识里,宋绮肯定也是个处子。
“难道阿媛是宋氏一个人自己生出来的,就没有孤什么事儿?”
裴嘉宪说着,忽而一把抓上罗九宁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摁着:“你以为这东西,果真就只有在你身上,它才能如此刻一般,怒致昂扬?宋绮是孤的妾侍,孤自然曾与她百转千回,春宵一度再度,她也早就不是处子,不是处子,观音菩萨又如何会要她做个玉女?”
可事实上,阿媛压根就不是他的孩子,之所以养着那个孩子,于裴嘉宪来说,很大一部分的理由,就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孩子,来掩饰自己如今这不能人道的痛楚。
罗九宁小屁股叫他顶的发痛,哇的就是一声哭,心说这男人到底发的什么疯啊。
她连忙道:“妾身一直都知道,王爷龙精虎猛,体力非常,况且,妾身也从来不曾说过,王爷不良于房啊。”
没说过?
分明那天夜里,她一只手支着小面颊儿,侧首歪在枕畔时,一点樱唇微颤着,就是在说他:不良于房。现在倒还敢否认?
黑暗中,她显然给吓坏了,头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脑袋,那点圆而丰满的屁股微微的颤着。
“阿宁……”
“唔?”
“耸耸你的屁股。”裴嘉宪哑声说道:“好孩子,耸耸你的屁股。”
罗九宁叫他压着,心头酥/麻暖热乱乎乎的往外涌着,那种痒乎乎的酥劲儿,说不出来的难捱,但骨子里又莫名的渴望,仿佛曾有过非常舒服的滋味儿,就能从他身上讨来似的。
不过就在这时,隔壁的小壮壮哇的一声哭,罗九宁立刻侧滚到一旁,喘了良久,又爬了过来,哑声道:“王爷,妾身明儿……”
“又想去何处?”裴嘉宪恨不能将隔壁那哇哇而啼的小杂种的嘴巴给堵上,莫名的恼火。
罗九宁道:“刺史夫人有孕在身,清云观就没能去得成,而就在妾身嫁入王府之前,我娘在佛前许了个愿,按理完婚之后,就该去还愿的,这眼看一年多,妾身眼皮子总跳,怕是佛菩萨来讨愿了。”
这小谎撒的,裴嘉宪都不忍心听下去。
但是,她却把这样一个惨不忍睹的谎撒到诚恳到,让人宁愿相信她说的是真的的魔力。
裴嘉宪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又准备找机会出去会裴靖。
但转念一想,今儿她会使的是刺史夫人徐氏,而徐氏又有孕,不能入那清云观,她自然就见不到裴靖。那再去白马寺,会的就必是裴靖。
黑暗中,她两只眸子格外的亮,分明看不见,却满心期待的望着他。
裴嘉宪喉结疾剧的上下动着,忽而说了声好,便见罗九宁旋即红唇一绽,于黑暗中垂眸咬唇的,就笑了起来。
“不过,孤十八日也无甚差事,不如就陪着王妃一起去?”裴嘉宪适时的,又来了这么一句,顿时,罗九宁立刻给吓慌了:“洛阳百务待兴,王爷日理万机,又何必陪着妾身?”
好吧,她果然是吓坏了,暗惴惴的盯着他,两只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