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跟着金佑去面圣。
皇上先听金佑回禀了商婵婵跪晕过去之事,面上便越发冷了。
“多叫几个太医去瞧瞧。”太后宫中有太医常年轮值, 皇上这里再派单纯就是给脸面的意思。
二皇子咬牙心道:跪了一刻钟就能晕过去?那怎么打鸽子的时候活蹦乱跳的。
然而他也不敢说:揭破人装晕是要讲究个时效的, 诸如王熙凤当场辣醒王夫人,这才算数。否则人一旦抬走, 那可就是真晕了。
尤其是商太后宫中, 太医必然都长着同一条舌头, 谁敢说商大姑娘完全没事是装晕?
于是二皇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回父皇,儿臣并不知她这样体弱, 不过是想着……”
他话音未落, 上头皇上一个茶盅子就砸了下来, 正落在他身旁,茶水溅了二皇子一身。
“闭嘴!论辈分, 她较你长, 论年纪, 她又比你小几岁, 更是个体弱多病的女孩子。你如今好出息,居然专门绕路去千秋亭为难保宁侯的女儿!”
二皇子刚想分辨自己不是故意的,但看着父皇那双眼, 顿时就不敢再扯谎。
只得磕头道:“父皇,儿臣不敢说是偶然路过, 但却不是为了为难商大姑娘。原是想叫上五弟来请父皇查功课。因五弟顽劣,儿臣这做哥哥的,想替父皇分忧。”
皇上冷笑道:“是替朕分忧教导弟弟?还是故意捏弟弟的错你自己心里明白!让儿的功课不佳,谨儿却是忙完朕派给的差事后, 夜里去给弟弟温习功课,这才是替朕分忧!”
萧谨乃大皇子名讳,他只五皇子这么一个同胞兄弟,自然不忍萧让被父皇责骂,于是抽空去给弟弟补了课,如今正好成为二皇子的对照组,将二皇子比的心思阴险。
当今圣上能从当年乱象中杀出重围,成为最后冠军问鼎天下,心思何等明白,如何能叫二皇子忽悠了去。往日见他有些小聪明小动作,只当他是爱出头,横竖是自己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罢了。
如今这样算计弟弟,加罪朝臣之女,实在是不堪!
二皇子只觉得冷汗湿透了衣襟,只顾磕头,不敢再说。
皇上指了他道:“回你宫里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朕再叫你出来。”
二皇子脸色煞白,关禁闭也罢了,竟然没有个期限?
此时太上皇的贴身太监吴顺却到了,见了皇上先行礼再道:“回陛下,正巧老圣人也在凤景宫中,听此事却是恼了,要叫二皇子去给保宁侯赔情呢。”
“还是圣母皇太后娘娘,只说此事大姑娘顽皮犯错在先,二皇子也是注重皇家脸面过了些而已,这才拦了老圣人。娘娘还说,请皇上不要责罚二皇子,大姑娘如今已经醒了,除了受了些惊吓也无妨,喝几日药也就大好了。”
商太后为人一向面子上做的十分漂亮。
太上皇现在脑子一阵一阵的,这会子见商婵婵晕的可怜,一怒之下叫二皇子去赔礼,到时候说不得又觉得保宁侯府僭越了呢。于是商太后自然拦了,还落得个贤淑名声。
至于说别责罚二皇子,更是情面话。
他毕竟是皇子,能受什么责罚,无非是关几天禁闭罢了。商太后才不要这些表面功夫。
而叫吴顺走这一趟,正是坐实了商婵婵“受了惊吓”,还是要“喝几日药。”可见二皇子为人刻薄,居然将人吓成这般。
吴顺交代完便低眉顺眼的退下去。
皇上这里只冷道:“还跪在这里作甚,难道等朕请你回去不成!”
二皇子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去了,经此一事,更是恨保宁侯府入骨。
凤景宫中。
原本太上皇来此,是要问问商驰与云容郡主八字算的如何了,谁知刚进去,茶还没喝一口,就见五皇子横冲直撞跑进来,还险些一头撞倒云珠。
太上皇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