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了一句:“近来可好?”
商婵婵摇头:“不大好。”
谢翎一怔。
“我大哥的婚事都被人算计到头上了,我们家还能好不成?”商婵婵就将贤妃之事大略的告诉了谢翎。
之前的日子商太后严防死守,不过是不愿消息泄露出去,以至于商家被动。
如今商驰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倒也无妨了。
且商婵婵之所以能将这样的秘密相告,还是商驰指使的。
自那日上元节她跟谢翎私下交流信息被商驰点破后,商驰还一直不曾问过她什么。
直到前日考教过商婵婵的功课,商驰才第一次提起。
“我知道你与谢家大公子走得近。好了不必解释,你们在宫中常见,投缘些也是难免。听圣上说起,再加上五皇子和大郡主,你们四人还经常一起去祸害鸟兽。”
商婵婵这才点头应了。
商驰便继续道:“投缘无妨,只是不要越了规矩即可。”
“再有,贤妃的事儿,你找个机会透露给谢翎。”
商婵婵诧异道:“可他毕竟是外人。”
商驰一笑:“既然都决定了要对付贤妃和三皇子,我们也不能锦衣夜行,总得叫大皇子那边知道是我们动的手才好,也算我们对大皇子释放一些善意。”
商婵婵立刻明白了:我们做好事,但我们不是活雷锋。
既然替大皇子除掉一个竞争对手,就得让对方知道,这才不算白干嘛。
况且以大皇子的位置,大动作出手对付亲弟弟是不可能,但来日保宁侯府动手,大皇子就近在宫中,正是天时地利,若是方便,也可以伸把手,大家合作共赢,搞掉三皇子一系,皆大欢喜。
这就是商驰的行事,较之其父的刚硬直接,则更偏向于利益最大化。
于是商婵婵才敢将此事透漏给谢翎。
说完又笑道:“只是这次我托付你事情,却没有四大家族的错漏可说。最近的一个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你只怕比我还明白呢。所以这次先算先欠你的吧。”
谢翎摇头:“你我之间谈不上欠。何况商侯爷之举,也是帮了我们家。”
商婵婵心道:你挺自来熟啊,还你我之间谈不上欠。你还不是我姐夫呢。
但她一贯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谢翎自己开口了当然也不会反驳,只是一笑,福了福身:“那就拜托谢家哥哥了。”
谢翎侧身,避过了她的礼,只觉得脸上有些做烧。
说来谢家倒是真的感谢保宁侯,他们家奉命探查四王八公不法事,也算是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但商铎无疑办的更出色:我不但探查他们的不法事,我还能制造他们的不法事。
硬生生将一件后宅小事,发酵到如今京城流言如沸,逼的王子腾暂且离京。
这得了便宜的还是谢家。
谢翎可是知道,最近自己父亲忙得连府都来不及回,正在调动各种手下势力悄悄的蚕食王子腾在军中的势力。
要是能顺利替皇上拿下京营的兵权,无疑会给大皇子的太子之位再添一处砝码。
所以谢翎今日听商婵婵提起,贤妃母子居然昏了头,算计到保宁侯府头上,便忍不住心中一宽。
很好,大皇子的竞争对手之一基本已经凉了。
商婵婵在完成长兄交代的任务后,顿觉身心轻松。
转头便与荔容郡主凑在一起研究那批新的弹丸。
萧让格外得意:“这是我让内务府给你们两个姑娘做的,我跟阿翎还是用原来的趁手。你们要不要先试试?”
荔容郡主扯了扯弹弓,只道:“婵婵自个儿用吧,我还是喜欢沉一些的。而且试什么?凭空打有什么意思,直接放鸽子吧。”
萧让颇为心疼:“那鸽子可只有一笼,飞光就没了。”
天潢贵胄却也不是自由之身。五皇子天天读书不灵,吃喝玩乐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