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以弱皇上的心思?”
听到这句话,何进诚惶诚恐,连忙起身弯腰拱手道:“太后言重了,我绝没有这样的心思。”
说罢又面向宦官们,冷厉喝道:“天下匈匈,正患诸君耳。不过既是太后求情,自当免死,诸君何不早各就国,以享天年?”
宦官们面面相觑。
他们个个都是县侯,理论上来说,确实可以回封地侯国当土霸王。
问题是待在皇宫还有何太后保护,出了皇宫,别说回自己藩国封地,怕是还没出洛阳城,就要变成一具尸体。
所以让他们就国肯定是不现实的事情。
张让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来到何进脚下,硬着头皮将手中蹇硕的禁军宿卫虎符高高举起,哭诉道:“大将军,这是禁军虎符,我等只愿意老死深宫,不愿意归国就藩,还请大将军成全。”
何太后也劝说道:“蹇硕既已将兵权奉上,则内宫宫外,俱已是大将军人马,大将军还在怕什么?”
“嗯。”
何进接过虎符,轻点下颌,满意地看了眼张让道:“既是如此,那便先这般吧。若是以后尔等再敢肆意妄为,小心尔等头颅。”
“是是是,我等以后只在深宫当中,常伴太后左右,必不敢妄为。”
“多谢大将军,大将军之恩,我等念兹在兹,绝不会忘。”
“大将军便是我之再生父母,以后大将军吩咐之事,我结草衔环,赴汤蹈火。”
宦官们纷纷赌咒发誓,向何进表忠心。
何进觉得有些腻歪,便对何太后一礼道:“那今日便到此,臣先告退了。”
等他转身出门,诸多宦官们还趴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唯有张让,回过头用怨毒地眼神扫了眼何进的背影。
当初先帝在的时候,是他们帮何太后消除了王美人事件,也是他们帮何进弄到了兵权。
要不是何进的妹妹嫁给了自己的儿子,何进那时就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先帝脚下,哪有执掌北军的份。
现在先帝驾崩才一个多月,灵柩还未下葬,何进就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那就怪不得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