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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颤(2 / 4)

东西,现在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从北安普顿吹来的清冽而湿润的风,在格外清新的树叶间耳语,我久违的、早已干枯和焦灼的心,对着那声音舒张开来,重新注满了活的血液,”他道:“为此我反而怀疑起来,我不相信我能轻而易举获得这样东西,在三十多年的追寻中我对它的执着已经破灭,甚至更甚于我对子嗣的追求,所以我不信,但结果我不得不信,还记得我说的‘水手亨利’吗?”

凯瑟琳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而此刻因为激动和震颤,让他额头甚至有了一种黄褐色,乃至带血丝的光。他的脸涨红了看上去像是把火·药末擦了进去,但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流动的晶莹宝石。

“我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梦想是水手,我告诉谁呢,”他道:“我的父母会讽刺我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个王子,甚至有辱王子的身份,我的祖母也许会理解,但她会坚决制止。我的老师会把它当做一个古怪的癖好,试图分析出我血液里的激进性格,或者把它当做一个私密的笑柄,写在给友人的信笺上。告诉妻子?我们因为海军大臣的人选问题几乎决裂,海洋被她视作珠宝首饰的来源,而我又怎么可能要求她变成一个脏兮兮的仆妇,用抓来的八爪鱼给她的丈夫做饭?”

“我试探着告诉了你,你仿佛明白,又仿佛不以为意,”他道:“你明白我渴望这个身份,你这样称呼了我,让我浑身上下感到了那种复活的感觉,我从海洋的泡沫上崛起了,我的身躯向往新生我的心灵渴望滋润,我从壁火的火影中偷看这你,却感觉你才是从贝壳里出生的,你比海洋更加蔚蓝。旧世界已经远去,清晰的前景展现在面前,我获得整个世界。”

“我开始每天白天黑夜地思考你,描摹你,回忆你,”他道:“我知道你秀美、苗条,我用一个尺子比划了你站在壁炉前的身高,我感到你轻盈,却时常想要再深刻地知道你的重量,用一只手或者两只手一起衡量,我可以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衡量,而我也知道你的眼睛里时而映现出一种愉悦的光,面容里露出柔和的兴奋,你常常显出谦恭,但内心淡泊高贵,甚至心灵载有一双翅膀,追逐着希望的踪影,我急不可耐地等着晚间的到来,这样可以把你召到我面前。我怀疑你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性格,对我来说,一种全新的性格,我很想对它进行深层地探索,了解得更透彻。”

“就像现在,你对我不屈不挠,不卑不亢,你眼中蔑视我,实则是蔑视王权,”他道:“看上去你行为保守,但这就是最大的激进,最大的不同,你总是投我以锐利、大胆、闪亮的目光。你的每个眼神里都有一种穿透力,对我每一个思路严密的问题,应对如流。我发现你找到了共鸣的地方,我说的不是你和我,而是国王和水手,因为你对他们的态度一致,你从心底真正认为他们一致,这种从莫尔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在你这里变成了现实,我应该狠狠打击你,但事实上我恨不能跪在你的脚下,让你轻柔地呼唤我的名字。”

“我很喜欢我的名字从你的嘴里吐出来,带着感激和愉快的声调。有时候你会情不自禁地怀有疑虑。你不知道我是否会反复无常——究竟会摆出国王的威严和架子,还是会慈和善意,看上去好说话。我很想让你意识到我的尊严,以掩盖我真正的、快要泄露出来的情感,这时我已经太喜欢你了,若非如此,你就很快能发现。我尽力维持着国王的自尊,不想立刻、那么早地臣服在你脚下,转而百般试探你的情意。”

“有时候我觉得你已经展现出来了,当我满足你的愿望,给玛丽特赦的时候,清新、光明、赞美的表情便浮现在你的脸上,”他道:“我想永远看到这样的神情,我不能容忍别人抢先拥有这样的神情,因为你的光芒如此炽热,使得你的身边也出现了一些追求者,对于其中的一个,你甚至给与了回应。”

提到爱德华,凯瑟琳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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