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咯咯笑道:“这宫里的女人几乎都只有不错的皮囊,却没有能与之相配的脑子,你同她们不一样!你和我不相上下,不,你技高一筹!我精心设计的陷阱,居然能被你看穿,而且被你反过来将我算计了进去!”
“既然提到维克多的事情,”凯瑟琳就道:“王后更应该检讨一下自己。您才是那个蓄意陷害的始作俑者,是您要置玛丽于万劫不复之地,我所做的只是不叫你的阴谋得逞而已。”
“哈哈哈哈,”王后道:“我和玛丽早都是不死不休了,指望我手下留情,那她要毒死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指责呢?”
“侍女艾琳娜的自发行为,和玛丽并无关系,”凯瑟琳道:“事情不像您想象的那样,但我知道根本无法使您相信,哪怕再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您也视若无睹,您只相信自己心中的判断。那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我想我不应该跟你费这么多口舌了,帕尔小姐,”王后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你的金嘴银舌在炙热的铁马中是否还管用,我们不妨来瞧一瞧。”
两个身强力壮的卫士将凯瑟琳抬起来,在凯瑟琳的拼命反抗下,几乎叫她挣脱。但很快若昂大踏步走了过来,扭住凯瑟琳的胳膊,将她投入了马腹之中。
“不!”珍哀嚎了起来,她立刻跪在王后的脚下,抱住了她的大腿:“求您了王后,发发慈悲吧!放过她,她是无辜的人!”
“无辜与否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知道吗,百年前教会审判女巫的时候也用类似的刑罚,火烧水淋,如果她能从严酷的刑罚中活下来,且完好无损,那就证明她是清白的。”安妮露出残忍的笑意:“现在我也要说,如果她能经受住铁马的刑罚,那我一定放过她。”
珍脸色惨白,她大声哭泣着,“凯瑟琳,凯瑟琳,你还好吗?!”
铁马中的凯瑟琳只能听到外面嗡嗡的声音,裹住她的铁皮非常厚重,铁皮上还有让人毛骨悚然的钢针,在她被扔进去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要万箭穿身了,谁知这里面还有可以躲避的空间,布满钢针的铁板在她的对面,她蜷缩在另一面,看上去这针板不能对她造成伤害。
当然这个刑具的设计没那么简单。
不一会儿若昂就提着火把过来了,他带着残忍的笑意亲手点燃了铁马下方巨大的火盆,这个火盆里早都堆积了足够的燃料,以至于火星一下子变成了蓬勃的烈火,不偏不倚将马腹吞噬其中。
凯瑟琳很快就感到了无法忍受的热气包裹住了她,她和铁板接触的皮肤快要烤焦了,恐惧攫取了她的心房,她大声疾呼着,在狭小黑暗的空间中翻腾躲避,然而不管她翻腾到什么地方,都只有腾腾的炙热。
听着马腹中隆隆的声音,珍痛哭流涕,而霍华德吓得几乎失禁,仿佛也感受到了烈火的炙烤,让她不由自主在地上翻滚起来。
“这时候她应该感受到了热量,”若昂一边观察一边兴奋道:“她很快就会发现只有布满钢针的那一块铁板是冰凉的,猜猜看她是会继续忍受炙烤,还是宁愿被钢针穿透身体?”
国王的马车在半路上遇到了麻烦,石子卡在了轮轴之中,使马车方向难以受控。
随行的侍卫立刻蹲下来清理石子,然而国王已经跨上了黑马,“再不能耽误一秒钟了,王后神志不清,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挥舞着马鞭,如同利箭一样冲了出去,爱德华紧紧跟在身后,当他听到气喘吁吁前来报信的玛格的话,说凯瑟琳被若昂抓走,他的心就再没有一分钟平静下来。
他们在泰晤士河畔疾行着,所有的行人惊惶躲避,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为首的那个是他们爱戴的国王,但现在这位国王像是火烧了王宫一样疾驰着。
“人在哪里?”国王怒喝着殿前的守卫。他们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国王,各个吓得魂不附体:“恕罪,陛下!王后拿了刑室的钥匙!”
一听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