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说完就要出去查看。
听言及时赶来说道:“公子遇到齐国公家的世子了,齐公子也是去盛府进学,刚好碰上了,就聊了两句。”
“齐国公家的公子?”许念小声的喃喃了一句,“是他吗?”
“是齐衡齐公子,他可真是这京中少女们的理想夫婿,家世显赫,人又上进,长的清雅俊逸,性格温和有礼,还洁身自好,且是齐国公府的唯一子嗣,未来的齐国公,这汴京城中如他一般的男儿,屈指可数。”听雪在许念耳边细数着齐衡的优点,一副卖安利的模样。
“你这丫头思春了?我今日回去便托肖嬷嬷给你找个好人家,把你嫁出去。”许念故意吓唬听雪。听雪性子简单,却时时将许念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对她忠心耿耿。
“别啊姑娘,我这可都是为您打听的啊!二公子说了,夫婿要从娃娃培养,嘱咐我们眼睛一定要放亮点。奴婢觉得二公子说得对啊,这齐公子比姑娘年长三岁,家世、容貌、性格,各方面都是极好的。”听雪毫不犹豫的就将沈宇珺卖了还不自知。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听雪立马闭嘴,她的武功也不弱,是沈父特意为许念挑的。
“小妹,我们到了,先下来吧。”车外传来沈宇珺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许念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沈宇珺为许念掀开帘子,虚扶着她的胳膊,许念踩着脚踏下了马车。
少女身姿纤细,一身雪白的狐狸毛披风,将她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透亮,唇色粉嫩;头上戴着浅粉色玲珑球发带,随着她走动而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又衬得她有几分娇憨;在她抬眼看人时,一双干净清透的桃花眼,却有种说不出的潋滟,这些东西杂糅在一起,形成了她自己独特的气质,让人见之难忘。
在齐衡打量许念的时候,她也端详了一番齐衡。
十一二岁的年纪,已经初具少年郎的模样,身姿挺拔,一身浅蓝色衣袍,外罩一件同色系的披风,更加衬得他面如冠玉,墨发束顶,簪着一根墨玉挽月簪,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如朝露般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真是应了那句,公子谦谦,温润如玉。
“沈妹妹。”
“齐公子。”
两人互相见礼,末了,齐衡脸颊红红的说道:“我表字元若,沈妹妹若不介意的话,可唤我元若哥哥。”
许念朝她微微见礼,“元若哥哥。”
原来,那日遇到的人真的是你。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你不记得我了吗?四年前,振远侯府,水蜜桃味琉球糖。”几人一起朝学堂走去,许念刚刚说完,齐衡便突然定定的不走了。
“原来是你,那个小女孩。”
“喂,你们俩个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沈宇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的茫然。
两人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多言。
原来,沈母去世那日,她偷偷的想要去前厅,却在路上狠狠的摔了一跤,发髻散了,手破了,膝盖上传来一阵阵剧痛,一时起不来,就在这时,一只干净的手伸到她面前,“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许念扶着他的手站起身,样子看上去分外狼狈。
齐衡从怀中掏出一条浅蓝色帕子,小心的将许念受伤的手掌包了起来,给她擦擦眼泪,从荷包里掏出了一颗琉球糖,递到她嘴边,“吃吧,可甜了,吃了就不难过了。这是水蜜桃味的琉球糖,别处没的卖的,这是我家厨师特意做的,我母亲三日才允我吃两颗。”
“元若兄,你和我家小妹在打什么哑谜呢?”沈宇珺心痒的抓耳挠腮的。
齐衡只看着他,微微低头抿唇笑了笑,并未多言。
“二哥,莫要胡闹了,到学堂了。”许念拉住一个劲儿往齐衡身边蹭的沈宇珺。
此处院落环境清幽,坐北朝南,白墙黛瓦,青石铺地,右手靠墙